推开窗,阳光正好
晨曦落在我的肩头,彼时的世界没有灯红酒绿,没有繁华喧嚣,只有希望和远方。
——题记
回忆的尽头,一个白衣天使曾对我说:“我将要把你扔进一个大箱子,这个箱子叫人间,这个箱子里装满了糖果,这些糖果外的糖纸是故事,不同颜色的糖纸代表不同的人生,箱子有条缝隙,光会从那儿流进去,流啊流……融入你的一生。”
三岁那年,那个暖暖的秋日使我流连。我和父母栖身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内,房间的墙壁上,绿色的苔藓斑驳交错,从墙根拼命向上攀爬。房间里只有一个窗户,还被爸爸用油布挡了起来。每到晴天,阳光便从油布映进屋来,油布是鹅黄的,映得整个屋里黄灿灿的。爸爸在我生日那天,拿来一卷皮尺和一块黑木炭说:“爸爸在墙上给咱家宝贝画个线,这样咱家宝贝每年生日就可以测测长了多高,看看啥时候长到爸爸这样高!”爸爸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从他的眼神里我体会到了满满的父爱。
七岁那年,那个蝉鸣的夏季,我跨入了小学的校门。正是这年,我离开了父母,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爷爷奶奶的脸上刻满了岁月,刻满了沧桑。爷爷喜欢晚饭后坐在门前的大石板上,放上两首曲子,吸着旱烟,独自享受劳作一天后的闲暇时光。旱烟冒出点点星光,虽不能照亮漆黑的夜,却在黑幕中格外显眼。或许是常年吸烟的缘故,爷爷的手指甲染上了一层黄色,身上也有股难闻的烟味,我抗拒与他亲近。后来爷爷好像发现了这件事,他开始认真洗手,打了好多次的肥皂。在餐桌上,他伸出两只搓红的手说:“这怎么也洗不掉......”我不应声,低着头大口大口的扒着米饭,心里却像有成千上万的小蜜蜂蛰着,四周变得灰暗起来。
八岁时,为了好玩,一天我跟着爷爷奶奶上山干活,因为玩过了头,一不小心摔伤了脚,爷爷顾不得满头大汗,扔下锄头背上我便往卫生院跑。崎岖的山路上,我紧紧贴在爷爷本也躬曲的背上,明显地感觉到爷爷那突出的脊椎,那时的我妥妥的一个小肉团。半个小时的艰难跋涉,爷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正午的阳光照在晶莹的汗珠上,发出刺眼的光芒,刺得我心疼。我号陶大哭起来,爷爷误以为我太疼了,急忙寻找医生,可不想我的哭声越来越大......
时光飞逝,百转千回,沙漏中的沙子不断流失,我也在关爱中慢慢长大,懂事。回首过往:有人陪我,有人疼我、有人“训”我......现在,我也是一名初中生,闻过书香,品过诗词、听过乐曲,忆过昨天,期待着明天,更深切地知道,我的生活中,除了学业,还有诗和远方。
推开窗,窗外绿草茵茵,微风拂絮,蝉鸣生歌,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