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阳光正好
至少在我心中,我的那束光,是无处不在的。
我始终记得那个夜……
阳光上的碎片遮住了最后一丝残晖——暗夜将至。寒风蛮横地抓着行人的头发,天上揉碎的云飘飞着。微弱的车光前站了一位母亲,头发随云披上了衣,无法辨别到底哪里是银丝的裸露。那双眼呢,忧郁的盯着某处,半闭着,难忍的干涩让她半闭着,眼里黑色的“太阳”,散出红色的闪电,等待着希望的救赎。嘴唇上,裂开的皮肉,好比千沟万壑,也被染成了紫红。
我拖着“白色”的行李箱,当我提起它时仿佛它生出了两根绳子绑在了我的肩上,不予以防备之时,便深深地嵌进了我的肩膊,一股强大的重力把我拽下楼梯,那位母亲的心头一紧,紧锁眉头,脸庞映出了猛然的绞痛,本靠在车边的身子不由得上前。我缓缓站起,一步一步地落下脚印。她的神色被神明救赎,似从那深渊的绝望中历经磨难——在儿女的抵触、不理解和工作生活的压力中挣扎;到终于有再次与儿子重逢的机会, 憧憬着互相陪伴的场景 也终于能够找到那个倾听者;母亲的眼睛闪着希望,内心也牵动着上扬的嘴角。
那位母亲接过行李,用一本书顶在了我的头上就这样,一个高大的身躯顶着乌黑的头发,一个佝偻的背影顶着白皑皑的脑袋......
至少在我心中,她依然有光。
上了车,提前打好的暖气,我散发的那种如死水一般的沉寂悄然离去,一瞬间治愈了烦燥的心绪,我缓缓地微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咽了下去,至此,对方暖气都没有从嘴中流出过。车开了很久,很久。母亲侧了脑袋。 “其实,我每周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星期五来接你回家。” 母亲缓缓地说着。我呆住了,蓦然间,白色的透明液体划过脸颊,我用它做了答复。我幡然醒悟,我们就是彼此的阳光! 我带着这正好的阳光向这未来,向这希望,我定会乘着初露的梦之双翼永远向前,永远在这冬天绽出春天的花朵!
周六,推开窗,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