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is a life about to start when tomorrow comes!” (我们会浴火重生,迎来天明曙光!)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100次看着音乐剧《悲惨世界》,我都会被歌词中坚定的信念,对理想的执著深深感动。我曾想象着在18世纪末的巴黎,在塞尚咖啡馆坐着这么一群年青人,他们个性迥异,却有着同一个信仰:进步。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道德原则的纯洁血液,他们热爱沉思,信仰在他们身上飞翔……
在第一幕结束时,身着红马甲的安灼拉站在光中,高举红旗,不似凡夫俗子,而像造物主的宠儿,那灯光不像是他头上聚光灯打下来的,到像是他自己在发光。是什么让他如天神阿波罗般耀眼?必是那信仰与理想。
安灼拉是民主战士,更是宣扬理想的教士。他像是一个燃烧着的太阳,永远滚烫,永远热血;他又像一尊大理石像,冷静严肃到了不近人情的程度。安灼拉是理想主义者的标竿,是乌托邦中最优秀的公民。为了更伟大的利益,这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子抛弃了个人暂时的生活,为了人类永恒的生活——进步而死。
在西语版音乐剧《悲惨世界》中,安灼拉的灵魂将烛火高高举起。那一瞬,我仿佛看见普罗米修斯举起了火炬,死在火刑架上的布鲁斯昂起了头,李大钊先生点亮了油灯……无数为真理而献身的人在黑暗中燃起一团火,点亮一束光。他们的身体已没入黑暗,但这一点烛火,未曾熄灭,永远照耀着千秋万代,照耀着我们
举起烛火的安灼拉是多么的像普罗米修斯哪!普罗米修斯本是泰坦神,却为了给人类送去火种而被锁于高加索山。他本不必为了区区渺小人类作出如此牺牲,但还是为了人类的福祉勇敢坚定地反抗了宙斯,义无反顾地牺牲了自己,这是拥有何等坚定的信念。
无独有偶,在东方有一个贫穷而好学的孩子,他为了在夜晚读书而在抢上凿了一个小洞,“偷”了邻人灯光以苦读经书。他的名字叫匡衡。是多么强烈的求知欲才能让这个孩子小心翼翼挖开自家墙壁,只为寻觅那一束照亮书本的光芒。
一团火,一束光,在火与光的照耀下,哪怕前方是凶猛的鹫鹰,坎坷的长路,那些有志之士仍昂首挺胸,大跨步地向前走去,如孟子所说一般,“虽千万人,吾往矣。”
也许,人类中就是就有这么一群不安分的人,他们是精神上的流亡者和边缘人,是对权势说真话的人,他们心怀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信念,为未来而战。
最终,ABC的朋友们死在了衔垒里,进入了一个充满曙光的坟墓,英魂虽殁,理想不灭。他们为社会的进步而战的坚定信念永不过时,他们的理想后继有人。
而如今,时代的洪流已将我们推到了最前列。前人的火与光,已传到我们的手中。哪怕我难以点燃普罗米修斯的火炬,也可以点燃一根小小的蜡烛。炳烛之光虽弱,总胜于黑夜。吾辈当以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