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经磨化汁水,笔毛沾墨垂悬空,笔缕玄螭,因而,日有昏暮朝夕勤练律己,登高眺望才知前路远方,笔以流苏绑绕平其端末。我这年少需墨香同往,伴自觉度日畅诗与文章。
杏开五瓣莫道春色来早,明日无多尚需律己来追。
万物与我共生,我超万物而往。然,超越万物者为天地,超越天地者为规则。人生在世,当于已立规;成人知事,当严于律己,明不为之事。束少时逐鹿前尘之过错,缚昔时颓然随性之倦怠。道有李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一。”之说。亦有痴儿“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今吾辈如绚烂夏花,静秋绿瘦,又东风相伴,更雨露相随。酩酊不闻人间事。然,可曾记否?《左传》之言“宴安鸠毒,不可怀也。”五代史“忧劳兴国,逸豫亡身”之传。何须待到往之不谏,才知来者可追?今为骄阳之时,人当正好,莫要负这尚好韶华。是以,假贪享之由而不其止遂颓落无间,择省身之辈而相与相行方欣然塑性。自省自律而后自觉,自觉不为而后青春,青春形貌需以墨绳束之。
阴阳岔路大撞年少迷茫,既志已定方可路行远方。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韩文公曾属李氏子蟠“道之所在,师之所存也”;枭豪陆游系国运兴衰作绝笔《示儿》明此身之志;五柳先生几经名世尘网终性爱丘山。此三者,皆为几代文豪,少时皆比盛焰骄阳。我以其师,于已定志,若非有鸿鹄好远之向,岂能有鲲鹏直上云霄。纵古穿今,或语焉“天之骄子,人上之人;混迹市井,人下之人。”此言之人未知全貌便论语置评。人出于世,伦理阶级皆非早己定数,不过他人称评道尔。愚以为,汝若甘于市井街道,自许罢风风无波一生;汝若甘做的暝空天骄,则天下是非当权衡量。志如笔下墨花,如八卦之乾卦;明志,亦如正人身之首,定岔路之标。以其为镜,正己衣冠,知事兴替,亦明昔往得失。思之省之,人成大志。
雕花木筷仍是端细尾长,青春之尺亦有刻度衡量。
前圆后方著已知,做事前后量已知。于之帝王,度,乃以黎民为量,恰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于之己身,则以德为度。然众人皆知,智者尽谋,勇者竭力,仁者播惠,信者效忠。德者,方为其何?德,乃以仁义底线衡之。无关仁义,重于底线与其果。吾辈处于少年意气之际,实乃不应衡量有失,造以涩口难提之苦。不论山南水北,天高地远。凡事须先谨言思量,度尺长寸短,则生活可度一个方盛繁茂之青春。青年芳之葱翠,春少年之回味,掂量俗事利害,区分人友善恶。生活进退有度,行事方有分寸。魏征以良忠为鉴,太宗以魏征为镜。如此,花看半开,酒饮微醺。锋芒笔下,出落文章,度量权衡,方觉青春。
如若成人为人生阴面,那青者便为光耀阳源。沧茫世间之大,却只有粟米容身之处。处有一小口,初极狭,晨午申时日照于下。以点透面,面反洞中全貌。生老病死己为全知,然,唯少时热忱最难意止。仙人近侧,怕倚小楼,楼中有一亭书阁,案上玄墨动笔身,墨汁点滴着落处,晕染白纸终留痕,纸上文章洋洒洒,收笔风干墨香来,众人皆语黑白字,熟知上有一红花?
五岳三山纵马过,薄云日暮,川河百舸;对月当歌辽原阔,一壶浊酒,饮尽漂泊;飞絮飘花扬积雪,夕阳炊烟,剑指东方。年方自韶华,省察方自觉,路远阻仍闯天涯,闻风醒面迎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