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与邂逅
心若有所向,何惧道阻长。
——题记
去看青山,你遇见多少次日落;去见碧海,你费力扬起多少次帆;去揽星空,你路过多少次灯火阑珊。我只等一次日落,再等大浪褪却后的第一缕光亮,在零点零一分的路灯下牵着星星跳舞。
初秋的天竟如此叛逆,像隔壁谢阿姨家又离家出走的儿子,突然凉风习习,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黄豆般大小的雨滴,落到屋檐上,也落进我脑海里,嗖的一下,点动了回忆的屏。
六七点钟的湘江总是人山人海,大妈们三五成群话着家常,大爷们围成一桌打着扑克,还有一大群的孩子,趁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自顾自地追逐打闹。父亲牵着我在湘江边上闲逛,低飞的麻雀逗得我咯咯直笑,我眼瞧着风把树枝带到脚下,粉色的皮鞋踩到树枝。
“咔擦、咔嚓......”
“耶,这树怎么还会哭啊!”
“傻瓜,是下雨啦!”
侧目去看楼亭,大妈们忙去拉住小孩一个劲儿往亭下钻,大爷们收了凳直往檐下去。我和父亲躲到屋檐下避雨。
“幸好你爸我机智,等雨小了我们打伞回去。”说完,拿着伞在我面前得意地晃了两下。
雨从屋檐上扑下,我和父亲仿佛置身水帘洞。透过水帘,一只小狗蹒跚着趴到台阶下。大雨打湿了它的毛发,水汪汪的眼睛清澈似明月,檐上坠来的雨滴压弯它的睫毛。眸子中透出的光亮同林中乍惊的鸟儿,扯得我心中一阵悸动。
“我们把伞给小狗吧。”父亲说得格外坚定。我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是这样我辫子就湿了呀!”我拉着裙子,睁大眼睛看着父亲。眼神深邃,一如既往地坚定。父亲将伞夹在石头缝里为小狗挡雨,安慰我说,“爸爸跑得特别快,辫子不会湿的。”雨下小了,父亲果真就抱着我冲进了雨中。
借着大雨洗过的丝丝月光,同我讲到,“许多年前的小朋友会被一种病折磨,一位父亲为了改变这件事花光自己所有日子投生研究,不惜让自己的儿子‘以身试药’。是的,顾方舟爷爷用身子托起了一湾舟,洒下一束光,我们也要用仅有的微光去照亮他人。”
走过初中,我听到了更多的故事,他除了是早些时候的雷锋无数次的无私助人,他还是离我们很近放弃百万年薪,回国当村官的“耶鲁哥---秦玥飞”,他更是“富贵不淫男儿志的桥梁专家茅以升”、“贫贱难移赤子心的数学家苏步青”......
从2020走到2021,经历百年难遇的新冠疫情,置身高中的我更是被无数的荧光绿,无数的白衣逆行者,无数的抗洪90后、00后感动!
时光荏苒,关闭了记忆的闸门,我在每一轮月下徘徊,终于明白了光亮的意义。这光亮是帕米尔高原上展翅飞翔的雄鹰,这光亮是山河荡漾之间他为山河慢行。每每厚大的云层压住天空,我总能想起他来,想起他少年人的黑发意气风发,想起他爽朗笑声有如朗月入怀。此去经年,山高路远,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人世光阴花上露,你别急,剩下的路,我跑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