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阳光正好
王婧雨
我时常理会不到开窗,即使窗户在房间里一个转头就能看到的位置。屋子里头清清冷冷,平时窗帘一拉,许久没有受到阳光的抚摸与呵护。
这天,窗帘半掩着,太阳光挤着进来。透过窗户,看到窗外的天好得很,澄澈的蓝色,云一丝一丝的,萦绕着整片天,缠缠绵绵。书桌上,摊着的试卷,每日用着台灯,倒差点忘了太阳的热烈,以至于差点错过这明丽的天。
我“哗”一下把窗帘全打开,屋子瞬间变得亮堂堂。太阳光欣喜地窜进我的房里,阳光充裕的地方,暖得人心痒痒,让人想伴着温暖睡上一觉。没待一会儿,这块地方已充溢着阳光的味道。到底是太阳,浸满了世界,也浸满了我心里那块地方。
这样的太阳很快吸引着我。我到窗边,把窗打开,抛去了玻璃这层隔阂,便是离天、离太阳、离世界更近一步了。推开窗,更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风被太阳照暖了与我撞个满怀,又立即轻轻柔柔抚着我的脸颊,在耳边呢喃低语。它们像极了是汇聚的泡泡,肆意向我奔来,在将要触碰到我的前一刻顽皮跑走,只给我留下似有非有的触感和清新的味道。它们都跟我闹得很欢快,乐此不疲。
瞧过去,树枝舞动它们的裙摆,随风摇曳。舞动得随意又极具个人特色,每个都舞得不同,又恰好构成和谐的一体。他们并未舞得洒脱,而是热切却有些羞涩的保留,许氏对我这个新朋友的问好。
邻居奶奶窗台上,火红的凤仙花开的更是热烈。一枝上开得满满当当,四五个缀在一起,开得大或开得小,开得艳红或开得粉嫩。阳光下,艳红和粉嫩之中透着若隐若现的白色纹理,完全跳脱出了身旁的右青色的绿叶,那么耀眼明艳。
天地之间一盆兀自开放的凤仙花,开得得多么灿烂。
黄昏十分,世界就是泡在水果罐头的一颗五彩的蜜果,又多了几分动人的烟火气。这时的窗外,多了汽车的鸣笛声和人们的交谈声,交错在一起。老人们煮着饭,趁等着锅开的空隙聊上那么几句,或是谈谈听到的趣事,或是自豪地说着自家种的菜多么好吃,煮的米饭多么香甜。往往没聊上几句,看锅的看锅,择菜的择菜,反反复复,他们倒是乐在其中。窗外的枝丫疯长,伴着袅袅炊烟。
窗外的生物,虔诚地热爱着四季和世界里每一抹缤纷的色彩,而我们,却无视那扇窗,便被关在房里,不见外面美的色彩,也将自己的美藏匿。我们应该推开窗看看,那时阳光正好。
窗外有这个世界的欢笑,推开窗,彼时阳光正好,我们正当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