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阳光正好
八九班 杜江南
狭长的老街,厚厚的青石板,深秋的天阴雨缠绵,屋漏偏逢连夜雨,悲恨相续,连思想都是潮湿的。随着母亲回老家,去为自己寻找一分慰藉。
待到达,我看见东边的屋子,有一扇窗,锈迹斑斑,自觉无趣,便生了些念头——
打开尘封已久的窗,微风不燥,黄昏明晃晃,闪着余晖的光,照在窗外的门栏上,干爽,温暖,与屋内的苍凉形成鲜明对比,只一刹那,便懂得宗璞在看到满树紫藤萝瀑布时那种释然。
这是一种大自然抚慰人们的方式,即使不能扑进她的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也算安慰孺慕。此刻,万花包裹着我,野草横生,肆意、畅快,是直观的感受。心底泛起阵阵酸楚,想起多少的日夜兼程,落得一身风尘仆仆,且满心失落,当梦想失落在追逐里,暗淡的心境便契合了秋的萧瑟。那些关于生与死的困惑,和我极力探寻着的努力的意义,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不管是阳光下的野菊花,还是暗地里的青苔,都在努力生长,以其独照天地的锋芒,拓取的姿态,在阳光下肆意生长,经过风雨的洗礼,只会出落的更加娇艳、葱翠。
再看众生。现代女诗人余秀华,曾经历众叛,所有人都不看好一个残疾的农村妇女,可她却毫不在意,用小麦作笔,谱写了最美的人生诗,在她的笔下,几缕阳光、傍晚炊烟、芦苇白鸽,无关情爱,满是纯粹。她奋力摆脱世俗强贴在身上的标签,舔舐伤口,走出泥沼,推开冗长的窗,看到阳光,在心里的花园种上希望。
《人间世》中,一个个与命运作斗争的患者,也有过彷徨,可他们终是选择在弥足珍贵的世间活下去,即使满目疮痍,也要生在阳光下,活出自己。
遥望,这次我与阳光对话。感受向上、光明、温暖的力量,不用铜锣和号角,即使只是喁喁私语,那声音里也不再有阴暗和琐屑,没有淋湿的、怯懦者的悲伤。
《诫子书》中有言“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在漫漫人生路上,也许会无数次感到迷惘,但是推开那扇窗,青空下,我看见万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