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世间锦世繁华,亭台楼阁簇蔟立起。灯火屋檐下,篱落烟雨中。看那玉石砌成般的平整行道,听那木楼里缕缕波动的弦音。这就是马可•波罗记往他国的黄金遍地的悠悠九州啊。
我落笔写下时光中辉煌的岁月,又见那灯光与谈笑传不到的角落,一栏铁窗,其中一株高长的蕨类伸出叶片与边上一双苍白微颤的双手共同感受着自由,但却没有对自由的眷恋了,如同那风霜中的铁柱般一直默不作声。想到这儿,却不知从何落墨了,怕乱墨污了白卷,更怕白卷只是一张白卷。不经意间,那古人诗赋一一浮现,我梳理着。有山水中美好的田园,有夜空下沉静的幽径,有富丽堂皇的宫殿,更有那游人道上的忧愁与沙场万里冰雪中异客最后的一绪思念。它们徐徐为我勾勒起一幅长篇豪壮的流年画卷。浏览着,感受着,春夏秋冬,生死叹别尽在这黑白相间的水墨画中。
我点缀下笔,让墨与卷起舞:那彬彬有礼的周商,青鼎立于殿前,书香仪士拱手问好,在一屋间却有鼠疫患者最后的泪花。那强盛的汉武秦帝,举剑之刻千军万马齐奔,万箭千矛均射,这雄伟之下却含着家人对故乡最后的遗恋。盛唐醉诗醉酒,兴衰却只因安史之乱。宋词如花似梦,却难平疆域外夷之乱。元明再强,也始终逃不了落后于清的命运。
那笔笔潦草就是我对历史的观望,没有那密无缝隙的岁月,只有似水般优美却有杂质的流年。
纵然过去的时光是凄惨的盛世,但回往现在,可于暑热中享受秋时飒爽之风,可于寒冬里感受春暖时的微风徜徉。观眼望过落地玻璃窗,千万房屋街道,即使夜行朦胧月下也有那万家灯火为我指引。
且在和平年代享受诗词歌赋,且在多媒体教室汲取海洋般的知识。我还可以从万千书籍中,于静室里,吹着带花香的春风,浏览横断万古的读物;还可以在明月山水中留下一张饱含回忆的岁月片段。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夸赞这如痴如梦的流年。
但那空气中尾气的阵阵刺鼻与桥下浑浊的河水中点点垃圾有时也会使人心烦。尽管如此这也是先人梦中和水彩画一样的夺目画卷了吧。
时光总在奔跑,在崭新的每一天向昨天告别,与可能不见的人道声早安,午安与晚安。
幻想夏天柳树拂风舞蹈,留下一张绿荫的山水宴画。
幻想秋天橘黄踏遍大地,印下农人丰收的满满欣喜。
幻想冬天白雪盖住松树林,刻下少年充满怀念的青春风华。
回过神仰望天空,星辰无比闪耀。或许是因为星云们在光年外观这地上贤者的奇趣妙思无比惊喜。同我一般渴望那未来的美好,畅想着时光岁月,希望着下一秒的人生更加快乐。
那绝世美景不再只是富贵者可观,随处的一方天地也会给人以静谧舒心。青山戏流水,长空飘彩云。文明高科技的未来:一面是冰封万里的雪域,一面又是花果飘香的林园,一面是深幽茂密热带雨林,一面又是海市蜃楼的广袤荒原。
夜与明,晴与阴,天下奇景,万千融合。世人眼中如银河宇宙般曼妙的世界无过于此。
注目着,有高杉木林里低空飞行的巨脉蜻蜓和凶恶的莱茵耶克尔鲎,远古蜈蚣虫相互打斗。有空旷的沼泽地上,史前巨鳄撕咬着陷入泥中的雷龙。还有深海里,苍龙追捕着已经失去尾巴的蛇颈龙。它们的世界在人们眼中相互连接,但就算暴龙的一声怒吼也穿不透那纳米级的屏障。纵观土地被划分成了无数块,如北极光般壮观美丽。
我深陷其中,想象自己处于未来脱离引力的悬峰之巅,这空岛上的溪流如丝绸落下般优雅壮观,惊悚又不可思议;来往的市间无不绿植遮顶,民房皆以树为屋,屋下束束鲜花在绵绵细雨中散发着太阳赐予的光。到了夜间,卵石与真菌发出萤光微火,衬托着黑夜印下了光明的足迹,那么缤纷斑斓,却没有任何污染,这段画卷色调不光五颜六色,而且冷暖融合,如水粉画般自然唯美。
霎时,我竟不知如何言绘这涌动着绿色的艺术平原,手中的笔也悬停住了。
又想象在一个科幻房间内,我构图着心里的文章,刹那间,全息影像代替了洁白的四壁:冰与熔岩交汇,火与藤木共存,所有奇特的盛景都被我包揽于眼中。但真的会在之后的岁月中陆续实现吗?还不可知。
尽管时光可能不会一直和谐,完美之中总存在缺陷,但我依旧坚信当后人用手轻轻拨开这光阴的流年时,观览到的一定会是遍地金裕的历史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