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Facebook更名“Meta”这件事,震动了全世界。
“Meta”一词其实是“Metaverse”的简写,而后者来自于尼奥·斯蒂文森的小说《雪崩》。在书中,“Metaverse”是一个虚拟的世界,只要使用者佩戴特制设备便可进入“Metaverse”之中。这样的设定在当时看来或许新奇,但在现在看来或许就不一样了。的确,像“Metaverse”这样的一个新型世界,不免让人想起近几年兴起的VR虚拟现实设备,它也同样能将使用者带入一个全新的视觉世界。
其实不光VR,兴起的互联网时代从种种方面说明:Meta的实现是可能的。以电子游戏举例:在现实中不能扣篮?在《NBA 2K》游戏里随便扣,各种花式动作任你选;在现实中无法飞檐走壁?在《刺客信条》游戏里不光让你能身轻如燕,还可以让你自由翱翔在各个时代中,一睹巴黎圣母院的芳容,或是体验工业革命的伦敦。不光在娱乐方面,互联网更是渗透进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跨越了时间与空间,让人们的精神世界脱离了地心引力。这么看来,所谓“Meta”空间,就是互联网从“虚拟”中跳出,直接干涉现实后的产物,而互联网就将是连接现实与“Meta”的纽带。
但现在,仍有许多人认为互联网是“脱离现实、荒废生活”的指代。但事实上,互联网或许并不是第一个与“Meta”扯上关系的产物。从几万年前,石板上被第一次刻上符号时,“Meta”便真正被人类发现。在茹毛饮血的时代,“Meta”是刻在甲骨文的石碑龟甲,是第一次被原始住民捣鼓出声响的竹管;在封建时代,“Meta”是那一张张写满诗文的宣纸,是那一幅幅梅兰竹菊花鸟山石;在欧洲,“Meta”是牛顿笔下的三定律,是笛卡尔的平面直角坐标系,是莱布尼茨的微积分;在二战时期,“Meta”是图灵手下轰鸣作响的计算机;在现代,“Meta”是扎克伯格的Facebook,是互联网。不论在哪一个时代,“Meta”都难以让人接受,都被认作是“与现实脱节”的表现。
这样看来,“Meta”的兴起便是情理之中了。在全球人类一体化的情况下,在卫星看到了地球的真面目后,人们无法再发现一片新大陆,然而随着人口增长、污染加剧,社会矛盾逐渐加剧,国与国之间也陷入了不信任,甚至还有“核威胁”,地球上的人们似乎陷入生存的危机。人们尝试过探索宇宙,然而浩瀚的宇宙并没有给渺小的人类机会,以现在的技术,人类的肉体似乎仍无法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考验,达到真正的太空移民。在逐渐灰暗、生存压力增大的现实之下,人们开始思考自己,并最终将自己的精神所向定位最终的目的地—“Meta”。试想一下,有这么一个地方,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思想所想达到一些在现实中完不成的行为,而这个地方就像一块无限的画布,你的精神与灵魂将在这块画布上肆意作画。这里可以绿草如茵,生机勃勃,也可以高楼林立,甚至可以是一片了无生机的荒原。这里你可以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哪怕对方在现实中早已逝去。因为“Meta”,其实就在你脑中。
从亿万年前第一个生命,宇宙便赋予了一些原子思考的能力,我们身体里的每一个原子都可以追溯到宇宙大爆炸,以及50亿年前发生大爆炸中大质量恒星里的核聚变。所以你我都是获得了生命的星辰,而后被宇宙赋予了发现自我的使命。所以,在我们憧憬广阔星空的同时,往往忽略了我们以引为傲的大脑之中那无垠的世界。正是其中的空间,诞生了一批批杰出的艺术家与科学家,他们记录着世界的点点滴滴,完成了从未有任何生命形式达到的奇迹。纵观人类的历史,其实我们并不是为了探索世界而探索,而是为了挖掘自身的潜力而发现了周遭的世界。人们谓之道,即万事万物的运行轨迹,它“恒古不变,包容万象”。它或许是无限的,它或许包含了宇宙,但身为生活在有限世界的人类,我们能察觉它,并尝试去发现它,这不正是说明了我们的脑海中有一个无限的“道”吗?
所以“Meta”,看似是虚无缥缈地逃避现实,其实是人们终将去往的天堂。
我希望,互联网能成为人们开发自己潜力的工具,成为《圣经》中的巴别塔,使人类脱离有限的肉体限制,发掘自身那无限的力量,抓住脑海中天堂的那一束光,将自己的精神世界带向真正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