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与邂逅
“生活不能没有音乐”这是我贯彻的方碑。声音是躲藏在人们身边的顽固分子,以坚决的态度纠缠你一生。莫名间挑起神经曲线碾压拉扯再顺平猝不及防左右你的情绪,通过不知名的途径强行介入与人间的表达内核。它们随灵魂的驱动凝聚成音乐,而音乐的诞生,是深夜放肆地倾诉,是思绪脱缰野马般的释放,是同类心跳频率的震颤,是抵达另一个海洋的狂欢。
孩童时代的理念很有可能会影响你今后的判断。不像大多数小孩,接触电子产品是因为父母懒得搭理找到动画片扔过来对付,自此下定义手机就是个耍赖哭闹后能得到的专属玩具。在当时那个年代,路边是有卖碟盘的。在我爸兴致勃勃地买上碟机后,音乐就贯彻整个童年,从被叫出来看音乐视频开始,达成了一场与理想的完美邂逅。
回忆里就是周末跟着我爸在客厅摇头晃脑地看碟,妈妈看着时间拉我回房做作业。在别的小孩想方设法不着痕迹地摸到遥控器时,我家俨然养成自己找舒服的地方坐,等时间慢慢到点播放每周一次的家庭必看节目歌手。我妈一开始反抗过,结果逐渐被电视里和电视外的气氛影响,本来刷着手机的人也在无法忽视的声音里被拽出四小方格屏幕,再到率先切好水果自觉入座的流水线行为,家庭项目在心照不宣中确定下来。
家里碟机里播放的大多是外语歌,且很多都没有中字翻译,那时候的我就注重鼓点旋律能不能带动神经,让人偶然听到就想听完整首,认为能使你情不自禁跟着节奏摇摆,能在脑海里随时随地播放的歌才是好歌。直到看歌手节目关注起歌词,醒悟歌词才是灵魂,一首歌的旋律可以平缓到偶尔掀起波澜,一旦配上贴合的歌词就能直抵耳蜗。混迹卡点跳脱浪潮中的我被滚烫的纯真心意包容,追寻浮现在点点快意中所希望你能感触到的呐喊和低喃。
很多时候人们认为艺术是不重要的,何况社会亲自带你体验什么是现实。人总要吃饭,理想能把你脑子撑满却不能填饱你的肚子,能填饱肚子但可能吃不上大餐。绝大多数人都选择通过学业来追寻得到想要的生活。初三晚自习班里哀嚎声阵阵闹着,企图用卖惨征服数学老师稳定发卷子的手。埋头写卷子时某男生碎嘴说句:“学习就没有什么捷径吗,学得脑子都要木了”,我们看手机的数学老师突然抬头说:“学习就是你最好的捷径”。零星几个人抬起头,停顿下老师接着说“你们不是总问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它就有用在能给你提供学历资历,让你有机会学到想学的,去做想做的。让你不那么早就入社会,从最底层做起每天计较剩多少钱买饭吃。”说到这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抬头。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那明星呢?”老师笑着说:“如果说你们将来要面临的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想成为真正的明星大概也是如此吧。”
明星也是要吃饭的,对于有些明星来说更是如此。因选秀节目的热潮,偶像团体产生。像这类团体该出的歌曲更多的是红极一时。这是一种生存方式,能持续多久就看多方人的本事,随人喜好取向选择追不追随。明星又称为艺人,他们的作品就是艺术和思想的表达。演员演绎众生百面,歌手掌控着声音的发声,记录着海洋深处碎片的语言,流露在或许反光的墨水下。像拼凑没有规定形状的拼图般,构成不尽相同的波浪。总会有那么一首歌会撬动你的大脑,或愉悦,或直戳了当地面对忍耐压抑的自我。
歌手传达歌曲,那是多个光点的鼓动。人会因为一首歌而喜欢上一个歌手,被歌曲里不同点所击中的声音汇聚一起,追寻着同频率的共鸣。可能开始歌手都不会比歌出名,直到传递的信息足够宏大受到的呼喊足够响亮,属于这首歌这个人的海洋就足以势不可挡。此时的歌手我愿称之为艺术家,把激励和泪与汗挥洒在人们心头,直视不甘,解放束缚。很多时候我与他人结识是因为喜欢同样的艺术家,能对一个作品扯出很多现实经历,虽然不尽相同,但初遇声音的那刻舒爽仍然记忆犹新且不谋而合。
学生不出意料总会上到高三,这已经是音乐陪伴我的恰好第十个年头。比起初中,最大的变化就是随身携带耳机。说是到这个关键年但没有确实的紧张感,不定期刷新的疫情拨动不受控制彰显存在感的烦躁心绪。不知觉耳机佩戴的时间就长了,外放的声音也回荡在小小单人房。某天在公交车上,朋友轻车熟路摘下我的耳机戴上她的无奈看她的四小方格屏幕,那是一个偶像团体,还是三年前被姐推荐的团体。我听着,当那首歌的舞台表演完,按下一首播放键,这可能是一次等待已久的邂逅。
音乐可以将人们内心世界各种隐秘的情感紧密相连,认清声音。疫情悄然的波动再次打扰生活节奏,一觉醒来紧急停课通知在信息里显得尤为扎眼。先是感叹考试可以推迟,再是不用早起,紧接着就是迟来的危机感发散全身。如果按事件节奏走,是有很大机会学一直很想学的专业,现实丢出意料之外的转折,事情发展超出预算带着连锁效应,无可奈何要重新决定方向。这种决定照时间说晚不晚,也对选错的后果感到不安,父母商量的选择都是从未考虑的,犹犹豫豫纠结在几个专业里不低头。生活就像降下了休止符。
深夜是人发散性思维最为活跃的时间,也是我最喜欢听歌的时间。小的时候喜欢欢快的,长大了反倒迷上轻声如耳边说话的调子。停课期间心血来潮去听了那个团的歌,罕见的很耐听,第一印象好再去看歌词。自此接收到了来自另一群少年的热情冲击。那个团属于小公司,很多制作工作都是成员亲自动手,他们的才华也渐渐被磨练出来,在不出名就会迅速淘汰及多家大公司下场竞争的时代,硬是凭借传唱度极高的作品和还在不断突破的实力站上了梦想的颁奖台。这个团走到现在有七年多,他们的歌却依然满怀热忱。
“即使缓慢也要用我自己的脚开启征程,因为这路是我的路,即便倒退也终有一天会到达。”
他们的歌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爱的人是你自己;没有梦想也没关系,只要你有感觉到幸福的瞬间就好。他们唱只能活一次的人生,当然要比谁都炙热,浑浑噩噩谁都可以;难以飞翔那便奔跑,无法奔跑那便徒步,不能徒步那便匍匐。他们像自己的歌一样成长到如今,每年都欣然承诺将会继续唱下去,跳不动就坐着唱。评论里一个个留言冲上了想去的大学,能坦然面对过去的失败,不再为失恋流泪,拥有着冲劲应对生活,夜晚有了治愈一天劳累的声音;采访无数歌粉说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歌。这就是音乐的力量吧,不论种族宗教信仰国家的阻隔,连接人心。
关于未来的选择不止一种,就算初步走错了也不要退缩。由衷庆幸在这重要的一年让我听到了这么勇敢坚定地呐喊,重新开始规划征程并不困难,这个年纪就是无所不能无坚不催。追寻着内心的低喃,如果听不到感受不到它的靠近,试着去听听音乐,你总会遇到与理想碰撞的声音,开启你的今天和无数个明天。
生命不止,音乐不止。我会追寻着声音的号召,去迎接每一场有预谋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