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世界多么糟糕,诗永远不会变——朝阳落日在字里行间,潮起潮落皆于我们心中。——题记
朋友,好好看看你的周身,是什么在进行着?天空是飞扑的精灵,追随朝霞的裙裾,迎来的却是夕阳的衣领;风挑过树的眉间,拨动水的心弦,打扰了鳞次栉比的高楼间的秘密会议;春不常露面地,拉着夏的手腕匆匆去了;冬放荡肆意地,推开秋久久伫立。这一切都被诗篇拾起,悄悄塞进自己的行囊里。
泰戈尔眼中的幽思是暮色的平静降临,群树踮着脚窥探天空;他的身生是夏花般绚烂的,死是如秋叶般静美的。“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竹林古邃,傍晚凝重。“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怨情从嘴边快要溢出,却不能坦然表现,提笔写下时,泼洒出真正的想法。
诗会把谎言撕碎,朋友,你不必害怕什么,一切都能用诗歌倾诉。想看懂的人们自然会懂,而被蒙蔽了双眼的人仅能阅读文字。
“黎明啊,要是你知道我曾对你,有比对自己的恋人,更不敢拂逆和迫切的期待啊。”朋友,黎明或许是漫上丘陵的霞光,是钻破云朵的太阳,是铺满床面的温柔,在艾青眼里,黎明真的只是天边一角被掀开,朝阳瞬间照耀大地吗?“这寡独的黄昏,幕着雾与雨,我在我心的孤寂里,感觉到它的叹息。”朋友,黄昏或许是天空告白时通红的脸颊,是被映衬着显得有些张牙舞爪的树,是疲倦地搅动着混浊空气的归鸟。在泰戈尔看来,黄昏真的仅是一天中温暖的刹那,转瞬间被代替的温柔吗?
诗不排挤任何一个人,朋友,你无需担忧什么,任何人都能写诗,诗出自任何人。无论你多么穷苦或多么愚笨,只要是真诚的,笔下自然成诗。
“馨香萦怀袖,路远莫致之。”几千年前的妇女,怀着万分挂念却难以表达,写下来的诗句是思绪的结晶;“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这些无法自由倾诉的人的笔下的诗句浑然是对社会地位的不满。历史更是以诗作线穿成一条珠,从“关关雎鸠”到当下的《飞鸟集》《艾青诗选》。虽然不是每首诗都是这串珠上最引人注目的灯塔,但它们正如一颗颗明星,一滴滴泉水,才织成了繁星,才汇成了春水。
诗不是鲁莽的野兽,而是翩翩君子,他本身的确是沉默的可怕,但却对所有人清楚了最真实的想法,对世界的每一个黑暗极点予以拥抱。朋友,你别想其他什么,只要有想法——不论是多么荒诞可笑的——就都请写下来吧,最好以诗歌形式。
人们被杂乱的时间所折磨,被狭小的房间挤压的喘不过气没有谁会踏到外面走一走,没有谁会悠然自得,但总有人会留出时间给自己。坐在窗前,热茶冒出白烟,阳光铺满桌面,翻开诗集,或许是名著是经典,又或许是小众是消遣,朋友,你应该明白,这都能使他得到精神上的沉溺与休歇。
“腆怯的思想呀,不要怕我,我是一个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