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崖洞,南岸区的夜景,八一小吃街的热闹,这些都是现在人们提起重庆便会想到的短语,当你在南岸区欣赏江边万家灯火星星点点,江面大桥华灯初上时,你是否能穿过这繁荣回看数年之前?偶然的机会我在书店被这本以血红色做封皮的《红岩》所吸引,“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共产党员如铁一般坚定的信念从那段血与火交织的历史中激昂。受到红岩精神的感召,我踏上了飞往重庆的飞机。
落地重庆的第二天清早,我便坐上了轻轨,繁荣热闹的解放碑市区渐渐消失在了雾中,重庆可真是对得起“雾都”的称号,轻轨好似在雾中穿梭,周围的一切都灰蒙蒙的,正如《红岩》的开头写到“长江、嘉陵江汇合处的山城,被农运迷雾所笼罩。”手中的《红岩》在安静的车厢中发出轻微的翻页声,目光停留在其中一页的渣滓洞和白公馆六个字上——我今天的目的地,在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地方。
先到达的是渣滓洞,在入口处买了一束用于敬献的鲜花,我抬脚踏入了这个听说过无数次的地方。渣滓洞比我想象的还要小,还要隐蔽,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彻彻底底的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十来个房间将大院包裹的严严实实,,外院有特务的办公室和刑讯室,内院则均匀分布着大小一致的男女牢房。外院面对着牢房的墙壁上用大号的字写着国民党的党规,“忠勇”“仁爱”“礼义廉耻”等字眼在这里显得格外讽刺,四周的墙壁上还零零碎碎标着“宁静忍耐,毋怨毋忧”“青春一去不复返”等标语,或许是在试图在精神上瓦解革命先烈们的斗志,但很显然,并没奏效。每个牢房构造基本相同,只有一扇高高小小的窗户可以勉强透风,墙角潮湿得有些发霉,十多张床挤在一起,四周的墙壁上陈列着曾经住在这里的先烈们的生前资料和牺牲原因。墙上的名字大多都有些陌生,名牌前花束格外多的几个便是熟悉的名字,江姐的人物原形江竹筠,监狱之花——被杀害时年仅几个月的卓娅和她的母亲左绍英烈士,双枪老太婆——邓惠中烈士......一段段冰冷的文字和图片,一篇一篇壮志凌云的遗书无一不在彰显他们坚定的革命信念。刑讯室和特务办公室离牢房并不远,刑讯室里的刑具早已蒙上一层厚厚的灰,但这些刑具和使用这些刑具犯下的罪孽并不会被时间所掩盖。
参观完房间,天早已下起了小雨,我捧着鲜花淋着小雨走到大院中间露天的献花处,雨幕间整个渣滓洞尽收眼底,狱中诞生的那面五星红旗从其中一个牢房露出一角,为黑灰色的渣滓洞增添了红艳艳的一片,手中的鲜花献出,我深深鞠了一躬后久久地凝望着这片大院,恍惚之间看到了刑讯室“魔影动荡”,听到了“吆喝不绝”,又好像听见了江姐庄重无畏的声音“你们休想从我口里得到任何答案”,看见了牢房里的他们抱着小小的“监狱之花”,通过那一扇小小的窗户望向无际的黑暗,渴望一丝光明的出现......
白公馆在歌乐山更高的地方,和渣滓洞及其相似,只是地势更高,面积更大,小萝卜头的雕塑佩戴着红领巾,成岗原型陈然的雕像巍然屹立......另一批革命先烈在白公馆——这个与渣滓洞相距不远的山腰上,坚守着同样的信念,任凭各种刑具在他们的血肉之躯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即使在最后枪声大作、烈火熊熊之时也不曾屈膝求生,这一间间窄小的房间是他们在烈火中永生的证明。
一封封珍贵的书信,一件件饮弹血衣,一张张泛黄旧照在离开歌乐山的路途中一帧一帧地播放,以赤色岩石为基底的歌乐山逐渐隐藏在迷雾之中。歌乐山会被重庆的大雾所遮挡,但回望历史的长河,这一段记忆与精神将永远被时代铭记,红岩精神将永远熠熠生辉。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追寻着《红岩》和革命先烈的足迹,邂逅了更深层的红岩精神,我必将坚定理想之信仰,在面对挫折与困难之时依旧激扬斗志,砥砺奋进,时刻牢记涵养浩然正气,担当时代责任的红岩精神,在铺满荆棘的道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