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自觉
高二(13) 谭 淼
青春,可以是徜徉书海,与诗为友的小众旨趣;可以是心中有梦、眼中有光、脚下有力的卓越追求;还可以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恬静无声;可以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婉约缠绵;可以是斗鸡走狗,飞扬跋扈的轻狂恣意。青春多元多姿,唯有经过审慎的思考和理性的抉择,在取舍与权衡之间掂量出青春应有的轻重,才是真正的青春。
在我看来,未经选择、不含热血的青春是不值得过的;没有认真思考的青春是人生的遗憾,不加以甄别与选择的青春更是人生的一大损失。然而,空有血勇、只喊口号、没有作为的冲动不叫青春。青春,是在某一特定时期明辨了是与非、掂清了轻与重的一种自觉的人生成长。
有一种自觉,是抛弃韶华虚度、苟且偷生的日子,而是以家国为利,以苍生为怀。20岁少年天才汉终军,自幼聪慧敏捷,出身豪门大族的他,本可逍遥度日,弄性尚气一辈子,选择一种寻常膏粱子弟的生活。家境阔绰的他,也可以选择终日纸醉金迷、享纨绔子弟的快乐,但他没有。他的眼界绝不仅局限于眼前的狐朋狗友、鹰犬飞扬,而是勤于王事,忠于社稷,凭借自身的勇敢与志气创造出“主动请缨”的传奇。这种“主动请缨”为国效力的举措更是一种人生的抉择,在国家面前无私奉献,或许是对“自觉”的有力诠释吧。无独有偶,“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终悫心有远志,起早贪黑,苦练武功,凭借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肩负国任并成为一代豪杰。
有一种自觉,是虽然年少轻狂,但是逐渐在迷惘中认清自己,在彷徨中坚定方向。鲁迅曾说过:“觉醒的青年遇见深林,可以辟成平地的,遇见旷野,可以栽种树木的,遇见沙漠,可以开掘井泉的。”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轻狂的他认为只要杀了乡中的祸害,便可受人爱戴,当他与蛟龙共沉浮几天之后,上岸的他竟没想到自己便是人们心中的“祸害”,后悔之余他痛改前非,成为了一位忠臣。青春需要有周处一般的激情,正如人们所说“人不轻狂枉少年”,但这种激情一定是以“选择”为基、为本,先反省自身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关注自己的言行有没有是与非的明辨,然后再挥洒轻狂热血,方可成为英雄,被后人铭记。正所谓,觉醒者必先自觉。
有一种自觉,是人生的自我萃取提升,无论年龄与否,无论家世与否,只要不断锤炼自己,你自己就是青春正盛。“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尤有成”,西蜀匹夫苏洵,一生可谓是“尝有志于当世”“方不见用于当世”。面对高龄与家庭负担,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处,他依旧热爱,选择了提升与萃取。关门读书五六年,研究发现撰为文。苏洵老有所成,不仅精通“六经”百家之书,并在文章、教育方面也颇有建树。青春绝不是时间概念,只要愿意,何时皆可为青春。
《论语》中说:“吾日三省谋生,为人谋而不终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斯言不谬,面对红灯酒绿的社会,反省成了在繁芜社会寻一泓清潭的方法。然而面对长安街的车水马龙、王府井的绚丽华彩,更多人放下心中的远方、只求眼睛的安逸;更多人抛弃了热血的奔赴、只求触手的利益。
“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滔海亦英雄。”青春的自觉决不是嘴上的豪言壮志,而是脚下走的实实在在。人生的选择或许分对与错,或许多年后回想起会后悔当初。但当下只要是深思熟虑的掂量,就算前方是茫然与荆棘,坚持着,其本身就是自觉路上盛开的一片片繁茂绿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