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自覺
隨着太陽一天一天更衣,時間亦一點一點流失。我手上拿着一杯牛奶,看見一着熱鬧的籃球場,撥通了一通電話。
「媽,我慢慢長大了,答應我,一直看着我成長,到我結婚好嗎?」我問道。
「傻小子,怎麼今天說話那麼肉麻。」母親答道。
「因為我愛你,先不說了,我準備要打球了。」我回答道。
「注意小心哦!」母親說道。
太陽悄悄地走到天空的最高處,照耀着大地,萬物欣欣向榮。同學們也在操場上揮灑自己的汗水,綠草如茵,連附近的小鳥也紛紛前來觀摩這幅景象。
我就是操場上的其中一個學生,適逢春季,我與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相約於操場。傳球、走位、三分球命中!傳球、突破、對抗、上籃!在幾次巧妙且有默契的配合下,我與三五知己連贏數局,周遭的同學亦陸續聚焦於我們,最後我們將勝利帶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與好友們討論着我們今天的戰術佈置、個人技術特點,我們相互對彼此產生了信任。
「今天的比賽,你打的真好!」
「你也不錯,要不我們去另一個場地繼續?」
「好!」
太陽悄悄地走到海平綫下,而月亮緩緩上升,天空一剎那,將蔚藍的衣服,套上一件黑色的外套。
而我仍活躍在球場上,一眾好友都因一場又一場的「戰鬥」變得筋疲力盡,我與隊友們變得越來越有默契,於是便繼續約於球場的關閉時間,繼續前往夜宵店。
「那個白色衣服的小伙子,真強!不出一兩步便把別人給過了!」
「確實呀!幸好有你,我們才能一路過關斬將,連贏下去!」
「過獎了!大家都是一個團體,不分你我。」
隨着太陽一天一天更衣,時間亦一點一點流失。那天,是我最難以忘懷的。
我如常地與一眾好友,在球場上揮灑汗水,殊不知,天有不測之風雲。頓時,天空異常地換了衣服,一瞬間,將蔚藍的衣服,一下子,套上了黑色的大衣。而雨滴亦跟隨着,天空的顏色轉變,而變得多了起來。雷雨交加,我趕忙地回到家中。
「這個傻孩子,怎麼不等雨小一點才回來,就沒有一點耐性嗎?馬上把衣服換了,先去洗澡吧,我已經幫你準備好熱水洗澡了,你先喝了這杯熱牛奶,專門為你準備的」母親說。
我身上濕透了,就像被萬蛇纏繞一般,我感覺很煩悶,便一怒之下大聲喝道:「我才不用你管。」
接着我便回到房間內,寧願忍住全身黏乎乎的感覺,拿手機繼續與同學們對話。
「我媽真煩,一回家就說三說四的」
「怎麼了嗎?」
「我剛回家,身子濕透了,我媽還在那嘮嘮叨叨的。」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球場相約打球嗎?那時你剛趕到,心情也是不太好,我們那時候還取笑你是落湯雞,但你不但沒有怨言,還讓我們開你玩笑,所以到現在你還有個別名——雞哥」
「哈哈哈,我也沒太在意,所以也沒記得很清楚。」
話音剛落,我的母親再一次端着牛奶。
「快吧牛奶喝掉,免得到時病了又麻煩我」母親說。
此時我特別不想合我母親的意一般,我便怒吼:「那就不麻煩你,你走開,我才不必你擔心」
母親這時十分擔心我,便把牛奶再一次遞向我,並說道:「快把它喝了,別到時生病又浪費我的錢和時間,真煩人!」
「那就別吵我,別管我,就不用浪費你的錢和時間。」
與此同時,我無意間將那杯牛奶打倒了,並灑在一顆籃球上。母親一聲不吭,便到了衛生間拿了工具,把球擦乾淨。
而我亦停止了爭辯,衝到衛生間,馬上拿出手機,並與同學在手機上傳送訊息。
「我媽是真的煩,她明知我身上就不舒服,還說甚麼有的沒的!不想養就直說。」
「我媽也是的,回到家就一頓駡。」
「我媽就是不了解我,她懂我的話就不會這樣。」
「真的同感!她們就是喜歡用她們的角度來看我們。」
「真的想快快長大,就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了。」
翌日,我如常地到球場,我準備與同學訴說着我與母親的事,但我的同學紛紛往離開球場的方向走向,並說着:「下次再打吧,今天是母親節,我要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望住那夕陽,緩緩下降,我亦不斷思考着同學的一句話。
太陽悄悄地走到天空的最高處,照耀着大地,萬物欣欣向榮。同學們也在操場上揮灑自己的汗水,綠草如茵,連附近的小鳥也紛紛前來觀摩這幅景象。而我卻漸漸明白到我對此事為何如此記憶猶新、難以忘懷。這也許就是母親偉大之處,是我告別稚嫩走向成熟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