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阳光正好
江苏省泰州市姜堰区励才实验学校 八年级(26)班蒋华蒸
“叮叮咚咚,哐哐……”楼上杂乱无序的钢琴声又打断了我的思路,有些烦躁的把卷子揉成一团,使劲的往地上一扔,仿佛是要甩掉这无名的燥火。卷子上的试题空了一大半,怎么会这样?难道就冲不破这瓶颈?怀疑、失落、无助……悲观的情绪充斥我的周围,算了吧,就这样吧!有个声音在耳边呻吟。“仔仔,今天和奶奶一起下乡吧,屋后的油菜要浇水啦……”其他的话也没听进去,无可奈何的应了奶奶一声。
坐着三轮车七拐八弯的,到了老家的大桥口。村子和以往一般沉静,村子里只剩下年老体弱的,也不见过年时的热闹劲。过了大桥就沿着一条修建在田野上的水泥大马路,视野渐渐开阔起来。正是人间四月天,空气里弥漫着香甜气味。我不觉睁大了迷离的双眼,桃花灼灼生华,梨花清丽脱俗,迎春花阿娜多姿,樱花璀璨绚丽……春天真的是个多彩多姿的季节。“这片荒地被你大叔公硬是没日没夜的开垦了三年,现在承包下来种果树啦!公家还给修了通往果园的大马路,现在是春天开花,秋天回来就能尝到果子,塘里还有肥嘟嘟大闸蟹,几十亩蟹塘呢”奶奶笑呵呵的告诉我。我才想起来,印象中,在我小时候,这一片荒地上是杂草丛生,靠着河边是一片片比人高的芦苇,就这几年的光景,已经是茂密的果树林了。
奶奶一到家就侍弄她的那些小油菜了,浇水施肥捉虫子,忙得满头是汗,我作业也没带回来,就帮着奶奶拿起小舀子浇水。老家的菜园子,记忆里各种应季的瓜果蔬菜结满菜园,春天蚕豆茎上开着紫色花朵,夏天挂满树枝叉的条条丝瓜,秋天遍布饱满豆荚的毛豆,就是青黄不结的冬天也能吃上奶奶种的绿油油的油菜,这真是令我惊喜万分。当时我还缠着奶奶问,其他的菜啊都被冬天打败了,怎么小油菜还是绿油油。奶奶说,这油菜啊抗寒,它就像我们老农民,一年四季都能生长,哪个田间角落都能生长,别看它朴实不起眼,现在吃他的茎叶,来年还能吃它榨的菜籽油呢;菜籽油榨干了的渣,还留下了“菜饼”,菜饼用来做肥料,给农作物增肥;还可以喂鱼虾,鱼虾吃了菜饼可增产呢。真的全身都是宝贝,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贡献自己全部精力。
菜园子打理好了,奶奶载我到叔公的果园里,看见叔公黝黑光亮的皮肤,我突然就明白了,从杂草丛生的荒田到现在果香满园,叔公付出了多少汗水。叔公看到我,笑着对我说:“娃啊呀,可不要学你叔公啊,没文化就只有卖死力气,要不是赶上政策好,这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可就没这么宽裕了,哪像现在丰衣足食的。你在城里好好上学,要是心烦了,就到果园里散散心,我给你蒸大螃蟹。”回家的路上,奶奶告诉我,叔公父母去逝的早,没有上学,长大了就去外面帮人家种树搭大棚,凭着那股了钻劲,把栽培的技术掌握了,刚起步时没钱搞承包田,他就带着家人开垦荒田,当时也没有路,也没有电,就是靠人工、拖拉机这些土家伙开辟了现在的良田果园。奶奶说,“你们现在上学的条件这么好,遇到点困难也不要气馁,想想你叔公,他当时再难也没有想到后退,人啊,总有遇到寒冬的时候,挺挺就能熬过去,总能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晚上,睡在床上,望着窗外繁星满天,银汉迢迢,浩瀚无边,觉得自己真的狭隘渺小。想想新冠疫情起始时,人心惶惶,但是在党的领导下,6天就建起的方舱医院,足见中国战胜病魔的决心与速度;张桂梅老师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建成全免费的学校,自己百病缠身,却让一个个贫困的学生走出了大山;屠哟哟经过了190次实验失败后,第191次实验中提取了较纯的青蒿素,为治愈疟疾做出巨大贡献……我想明白了,暂时的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法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早晨,推开窗户,阳光正好,沐浴在阳光里全身都暖洋洋的。菜园里的油菜花在阳光下竞相开放了,远处田垦间,到处是金黄的花海,就看那一团团一簇簇金色的花球,相互簇拥相互牵连,如海似潮,微风吹拂,波澜壮阔,心胸开阔了许多。离开老家,重新坐到书桌前,拿起起皱的试卷,我静下心来,沉着审题,果然,拦路虎并没有那么可怕。这时候,楼上的钢琴响起,这一次不再是曲不成调,竟然是一首《命运》,高亢悠扬的琴声在耳边萦绕,似乎笔下的速度更欢快了些呢。
(指导老师:陈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