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是什么,支持那一束腊梅独自翘里在充斥着凛凛寒风的冰天雪地里?“前有鳄鱼伏兵,后有狮子鬣狗追剿”,是什么,让每年的马拉河都上演着两季角马渡河的悲壮凯歌?
我说不出答案,但朦朦胧胧中,我似乎感觉到它们心中都有一个“不可不为”的必定信念。
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身影……
西汉时司马迁家族世代都是史官,作为史官,他们的责任就是记载帝王圣贤的言行,搜集整理天下的遗文古事。司马迁的父亲有志于撰写一部规模空前的史著,但无奈年事已高,便寄厚望于儿子。司马迁从小便涉猎群书,立志继承父业。正当司马迁全身心撰写《史记》时,却遇上了飞来横祸,因为李陵败降之事辩解而受宫刑,几乎断送了性命。他本想一死,但想到自己多年搜集的资料,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硬是忍辱负重完成了“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宏伟巨著《史记》。
是什么支撑着司马迁“愤悱思远托”“贯穿百家作”?我想这既是他作为一名史官的责任与担当,更是他对伟大华夏历史诚挚的敬畏与无尽的热爱。
无独有偶。毛主席的那首《七律·长征》将我的思绪带到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艰苦岁月。“苦不苦,想想长征二万五,”一路上,红军战士用双脚去翻越那一座座陡峭险峻的高山,去跨越那一道道激流汹涌的江河,不但要在饥寒交迫中爬雪山、过草地、啃树皮、嚼菜根,还要面对敌人一层又一层、一轮又一轮的围追堵截,其中之难、之险、之苦不计其数、难以名状。
明知九死一生,我们的红军战士为何还要直面颠沛、不畏生死?我想这正是因为他们怀抱着胜利的信念与崇高的理想,才迸发出火山喷涌般无穷的力量。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努力,他们的坚持,他们的追求,都源自于那份深深的扎根于内心的信仰。
回望中国,乃至世界的茫茫历史:屈原的信仰是心系楚国的忠诚,是汨罗江边关注社稷苍生的无奈背影;鲁迅的信仰是匕首投抢攻击的犀利,是洞察社会思想的深刻;居里夫人的信仰是科学无国界,是一切荣誉皆如玩物……
那么究竟什么是信仰?我认为信仰是看不见的的精神支柱,是道旁的路标,是船上的罗盘。拥有信仰的人,就拥有了家园般的归属感,就拥有了生而为人的价值感,就拥有了努力向上的方向感。愿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并秉持心中的那束信仰之光,朝着既定的目标乘风破浪,踏歌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