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与邂逅
绵阳南山中学 刘锐
指导教师 常雨惜
那是一道人类历史上最璀璨的光。
透过时间长河氤氲的雾,诗人们挥洒着饱蘸浓墨的笔。那沉淀着历史气息字里行间,仍散发着他们新鲜的情感,宛如陈酿老酒的香甜。
然而我却不满足了,冰冷的纸面传递不了情感,师长的讲述中充满了正确的理解,但并非我所要的,只有我自己动身了,即使其在水一方,我也要溯游从之,探其美貌。
汩罗江旁。
我披一身白而旧的衣袍,艰难地走着,一步三叹,心有所感,低吟那愤恨无奈之作:“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但很快便停了下来,只觉得心里发梗,眼角有些涩,“您是三闾大夫?为什么在这儿?……”我与这鱼翁交谈,忽而被惊醒:这国家的污浊早已是我洗刷不了的了,我不愿污浊,宁“伏清白以死之兮”。凝视江水,我久久不言。
世界安静了。
我感到河水在不断拉扯我的身体。水流涌入我的口鼻,令我无比痛苦。我不做挣扎,内心一片死寂……
猛然惊醒。
我伏在案上,没有溺亡的感觉,只有口干舌燥。
看着手中的酒杯,我高举,浓郁的味道使我精神一振。忽而放声大笑,笑声在安静的四周弥漫。一杯复一杯,我伏于桌上,心中涌上一股悲凉。终是大醉的我仰坐望天,月光没有什么温度,却刺骨之寒,我望着月亮,缓缓举杯……
……对影成三人……
我舞了起来,口中不清地吐出些句子,世界由迷糊更迷糊,身体由僵硬更僵硬,四周的黑暗笼罩下来,我的心却一片清明
……我舞影零乱……
精疲力竭了,瘫坐在地上。仍是高声歌唱的心得的诗篇……
我有些恍惚。
月华于眼底消散,黑暗重新笼罩,我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但没有成功,身体上的痛苦在抗议我的动作,耳边是窗外传来的劲风呼啸雨落蓬草之声,单调且乏味。此幽凄的环境我自然睡不着,我听着窗外的风雨声,还是忍不住去想那战事我不愿躺着,我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一次,两次……做不到,身体完成不了我的想法。“我竟然……已垂老至此了吗?”
最终我放弃了,无力的躺着。眼前是战场上的厮杀,有真实见过的,有我想象,却正在发生的,走马灯般地展示与我的眼前。我倦了,垂老的身体不允许我整夜不寐,梦里仍是那一地血红,刺骨的风,铁甲与战马,兵刃相接,还有不远方那一涛寒冷的江水……
……
我醒了……
诗人们的异常庞大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理解透彻。仅仅是从一个片段一句诗,就能够体会到当时他们那复杂的感情。我只有于历史长河中不断的追寻,才能最终体会到他们内心的真实。纸面上的终究只是他人的理解。只有自己去追寻,才能够体会到诗人们的人格与他们所创下的经典。
2021年11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