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与邂逅
绵阳南山中学2020级54班 杨筱
指导教师:许茂林
我曾经,透过瓦片看星星。 ——题记
萌芽·童年的星星
我未曾通过望远镜窥探过天际,但有幸记住了群青的星空。我追寻着,追寻着,心中的光。
攀上笨重结实的木梯,可以到达外祖父家老屋的“第二层”。走过木板,幼时的我在那吱呀吱呀的老木床上,度过一晚冬夜。那一晚,我透过屋顶的亮瓦看星星。
亮瓦映出群青的天,星子在梦境中闪。从此,我的记忆有了一方星空点缀。
外祖母说我“在县城里过好日子”,自己却执拗地守着一院土地,日日背起一筐背篓。那时我已知道外祖母辛苦,可是我不知道,为何县城的“好日子”里看不见群青的夜空。
追寻·去远方
坐一个小时慢车,听腻了卖吃食的吆喝声,按父母的安排,去A市读书。我见识到课本里学过的斑马线长什么样,习惯了家乡没有的公交车。我也渐渐明白父母口中“脱贫攻坚”的必要性。在更宽敞的街道上,在更舒适的校园里,悄悄生出一个想法:到外面读书去,看更远处的风景。
A市的夜空,是融在漆黑里的粉色。不错,灯光映出的红色曾令我产生末日的遐想。我看不见群青的夜,会坐在补习班的教室里,想象未来的景色。我想象的未来有一片被灯照亮的夜。
迷茫·星在何处
B市确实有这样的夜。经过7小时车程,来到陌生的城市。这里的今晚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天上只有月亮和启明星孤独相伴。
我走到更远的地方,感受新的气息,心底有了迷茫:去哪里?
外祖父家的老房子早已被推平,可有谁会拾起那片“无用的”亮瓦?我思索着。
“你看过星空吗?”我提出自以为幼稚的问题。B市的同学说,只在A市和其他几处见过。我不知道,A市有星空吗?只想起粉色的夜空。我介绍着记忆中亮瓦映出的星子,思绪飘向远方。
邂逅·蓦然回首
我想啊,古人真是好聪明,给安身之所盖上屋顶,隔绝了天空又留一处天井或一片亮瓦,好使月光照亮黑暗中的思想。如今生活在“不夜城”中的人们不需要夜光,也吟不出月下独酌之佳句。
光,光。原来我追寻的是城市的霓虹灯,却始终牵挂着乡间老屋里的一方星空。
回家。风刮过耳边,远方渐渐出现连绵的山。我回到大山的环抱,心里才有了安全感。小县城成功脱贫,街道拥有了红绿灯;公交车代替了三轮车;小学校崭新的艺术楼拔地而起;老家的房都刷上新漆。只是老屋不在。
信步菜地里,我在心中勾勒那只有一面之缘的星空。
亮瓦是一片瓦,透下一束光。
光在远方,光在身后。
日升月落,新旧更迭。
心灵找到了归宿,我也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