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的力量
大国工匠,国之重器;
雕刻玉石,别具匠心。
——题记
前年暑假,国画考级,需要用章来点缀,恰得闲暇之际,与母亲出门寻觅店家。
来到泰州老街,青砖黛瓦,长石阶板,黑木小窗,假山水车,泉水叮咚。左顾右看,寻寻觅觅,在小巷深处,找到一不打眼的店——在木制板上刻有“小家碧玉”。唔,店主是位情趣高雅,典雅的年轻女子罢,不然,怎么起这般的名字。
进店,先前关于店主的美好想像,都被现实敲碎。实际的店主,白发苍苍,微微驼背,眯着眼问:“刻章的吗?把名字在这填下。”根据要求,如实填写。
看到老伯蹒跚地取来工具,坐下。想到还有一堆作业,不禁皱眉,这也太慢了吧,急躁地问:“老伯,可以参观其它地方吗?” “好的。”得到许可,我心不在焉,在店内闲逛,漫无目的,一会看看这,一会评价那个。 “孩子,你可以去二楼看看。”二楼?我一开始怎么没注意?仔细寻,才发现,楼梯位于小角落中,不起眼,我噔噔噔,跑上去,抬头,震惊。
暖黄的灯,笼罩着二楼。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普通的刻章, 而是件件精妙的艺术品。 它们在玻璃罩的保护下,“惬意”万分地沐浴在灯光之中。那儿有脚踏祥云,翩翩起舞的下凡仙子;有脸带笑容,和蔼可亲的老寿星;置于屋子中央的,是块巨大的玉石雕,上面是条中国龙 。它盘绕于柱, 四只利爪 带紫电,片片鳞甲清晰可见 ,最妙的,还是那颗龙头 ,血盆大口中尖牙参差不齐 ,豹圆环眼中透着凶气 ,紫电围绕,下一秒,就要将你吞下似的 。
回首,望着楼下老伯 ,他左手握玉 ,右手持刀,一钩,一提 ,一挑,一吹, 动作如此轻, 仿佛那就是他的孩子样 ,小心,谨慎之至 。此刻,那双浑浊无光的眸子中,似有万道金光射出般,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到细节处,他将眼凑近,身子绷直,不敢疏忽一分。他那满头银发,在光下,闪闪发光。渐渐的,原本急躁的心也静下来了。
就这样 ,老伯沉浸地刻着,我呆呆地看着。夕日欲颓,老伯放下手中刀,喊:“孩子, 别看了,下来吧 ,好了 !”走下楼去 ,接过那章,不禁称赞:“真是精美艺术品! 不过,老伯, 还有处不解,您的店名 ......”“唔,那是我曾曾祖母取的,小家碧玉,灵动秀美, 这手艺在我们家传了很久了 。”老伯突然挺直腰,揉了揉 ,叹口气 :“可惜,现代年轻人太急躁, 没一个有耐心,静下来, 去慢慢刻。 举个例子, 二楼的那条龙 ,我可是刻了两个多月 ,现在有几个人能坚持? 我现在已不中用了,这手艺就要断送在我手里了 ......”
听到这儿,不免悍然,是啊,耐心静气不仅仅是雕刻所具备的,而且我们每个人都应有,但反观自己,工笔画勾线时,因过于繁琐,且耗时过长,急躁到摔笔;遇到数学难题,因不会而气到盘头发,而就刚刚,因为作业有许多没做而急躁,差点错失这精美一隅......
古人云:“耐心点,时间能让一切都明了。”但不是要你有“耐心”地耗费不必的时间,而是用恰当的时间,静下心,做出最精美的物件。耐心,好比一小刀,玉石如你的人生,持耐心之刀,静下心,雕刻出最精美的人生。
走出门店,落日的余晖,照耀在门牌之上,那“小家碧玉”四字,此刻熠熠生辉,鸟语啁啾,老伯的话在心中挥之不去,平静的心,似有火焰悄悄燃起。
是啊,平凡的渺小,是伟大的开始。多一份耐心与静气,少一丝急躁,我想,这雕刻的力量,将伴我走向人生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