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着地上的影子,眼中包满了泪水,欣喜地撇过头去,夜灯下男人的轮廓,再次让女孩确定这就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啊!
伴着屋外的蝉鸣,女孩从梦中苏醒,眯着眼打开了门,迈出没几步就被一个大东西拌倒了,她慢慢睁开眼,扶着一旁的椅子缓缓起来,男人听听见动静连忙赶了出来,女孩还没来得及转身看看是什么东西,就被地上的影子震惊了,高高的个子,瘦瘦的,有点驼背,男人在此同时发出了声音,“哎呀!傻丫头儿,走路看着点儿嘛,摔疼了没?”男人这才走到女孩面前,女孩努力睁大眼睛,以确定这不是梦。天没没亮,但在这微光中,女孩能清楚地知道这正是的父亲。她抱着男人,眼花打湿了男人白色的T恤。天亮了,影子渐渐褪去了……
女孩开心地拉着男人,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着,“爸,你怎么回来了?”“傻丫头,当然是想你了。女孩乐得合不拢嘴,母亲从外面买完菜回来,看了看男人,直径回到卧室,放下东西冲男人吼到“你回来干什么!”叫男人跟她出去,女孩放心不去也悄悄跟了去。“你干嘛把工作辞了?你总是这样不问我们一家么办,全家都靠你,你说怎么办吧!”母亲指着男脸都急红了
“哎呀!别急嘛,别急嘛!我找到了一工作,开大车的,给别人拉车,一个月有一玩呢!我过几天就去!”男人说着便掏出手机将聊天记录给母亲看。母亲神色缓了缓,问男人怎么跟女孩说,男人正愁着眉,女孩走了出来,说“爸爸你去吧!我和妈妈在家等你!”男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挤了挤,说女儿长大丁,懂事了,说以后每个月都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第二天男人便匆匆离去,说那边急着有事先走了。男人是一早走的,没有给女孩说,但女孩看见了男人离走前在门口想敲门却一直没听见动静的影子。男人一出门,女孩就连忙起来,向楼下看望,男人笨拙地将行李推托上出租车,男人抬头望了望家。女孩怕被父亲发现连忙拉上了窗帘,泪已模糊了双眼,影子也渐渐离去。
以后的每个月男人都守信地,会带一箱的零食回来,男人给女孩讲了许多事,说他我那个大车上开小汽车,技术要求可高哩!小车两边离车车沿就一拳头宽,还得倒上去,女孩听到这瞪大了眼,仔细听着男人的话,客厅不时传来两人的笑声,女孩每月都在门口等待,看着门口,联想男人的影子愈来愈近,愈来愈大,每当有大车从身边经过,她总会连忙抬头看看车里头的人,希望那是爸爸。
这一天男人提前回来了,门口出现了影子,女孩看见扑了上去。一边朝男人身后瞧,一边问男人怎么这个月这么早回来。男人看着女孩一会儿不知说什么好,女孩将头伸出门外,左看右看,扯了扯男人衣袖,“东西呢?”男人这才开口,“丫头啊!我跟你讲各事儿。男人脱下手套,没有抬头,女孩觉得不对劲,拉上了门,问男人怎么了,男人慢吞吞地说到,“我…我职了”,女孩瞪了瞪眼,做菜的母亲听到了连忙赶出来,“什么?好好的工作,你又辞了?”“领头儿的走了,我又能怎么办?”母亲拿了杆朝男人奔去,女孩急得直踩脚,迫不得已叫了一声,“够了!”
这一声打破了这争乱,感觉时间停止了一样,母亲和男人愣住了,门外的风也跟着愣了愣。也只是一刹那,风又吹得呼啊呼啊,停不下来,门外树枝上的枯叶不停地落下,沙沙沙,三人瞋视这,门外突如其来的刹车声止住了这一切的沉默,女孩一惊,缓缓说道“爸爸,没事的,咱又慢慢找工作,大不了我少吃点儿零食。”说完三人就都哭了起来,“傻丫头,没事的,有爸爸在,我想办法!”
这几天男人一直呆在家,一边这儿打电话,一边那儿打电话。
同往常一样,女孩一早起来,做了早饭,准备去叫男人吃饭,刚放下碗,男人就出来了,对女孩说,“丫头啊,我给你讲哈,爸爸有两朋友,我们准备一起做建筑机械。”女孩先是笑了笑,然后说,“爸爸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好,在家等我回来,带你去玩。”说着拿了个馒头就走了。
门口,男人的影子远了,远了…
这之后,女孩总喜欢坐在门口,看着地面,看见个影子就欣喜地抬起头,又失望地低下。女孩偶尔也会想到小时候,父亲的影子被她踩在脚下,左移右移,左跑右跑,欢乐声充满了她的童年……
同往常一样,女孩站在门口,这是晚上,天上的圆月胶洁明亮,路灯发出温馨的光,女孩看见了地上的影子,以为是幻觉,转过头去,男人背着光,但女孩看得出来那就是她的父亲,他在笑,像光一样,那么耀眼,那么美好,将女孩有一把拉回以前的美好中。
女孩永远相信,父亲就是光,值得依靠的光,永不灭的光,使她更坚强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