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夜中,一个身形在缓缓走动,谁都不知道他走了多久,谁都不知道它是什么,黑影中未知的棱角刺痛着它,它漫无目的,什么也不知道。
某时,它象征性地尝试着在地上画了一个似乎有什么意义的符号,于是,光诞生了,它看向远处的那个光点,不明白那是什么,似乎从未存在,似乎早就存在了又似乎,只是对自己而言存在着。出于本能的,它接近那个光,试探性地,犹豫地,徘徊地,那光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它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它抵达了那个光,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光融入了它,它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它又注意到了另外几个光,那几个光似乎一直存在着,只是它现在发现了,它吐出几个象征性的音节,走了上去。
它自己也说不清它已经收集了多少光,但它感受得到自己的变化,它变得更高大,更强壮,思维更丰富,它自己都开始微微地发光,它看清了脚下的地,但再远,依旧是黑影,每一次的收集,都使它更加向往光,从徘徊不定到坚定向前,他变化了太多,它还给自己取了名“华夏”它以各种方式称呼自己
,当它大彻大悟时,它给自己取名,夏,商,周......当它思想矛盾,左右不定时,它又开始给自己取名:春秋、战国、三国……每换一个称谓,都似乎是对自己成长的纪念与鼓励。渐渐的,它身边的光越来越多。它,倦了,看着周围的光,它似乎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从未前进,自己在原地打转,于是它蹲了下来,开始了它的昏睡, 昏睡中,它体内一部分的光变质了。
时间并不久,它的外面就形成了一层茧,茧在不断加厚,茧内壁生出锐利的刺扎入它的体力,粘稠的黑色液体注入它的体内,使它昏睡的更深。但很快,他在痛苦的挣扎中醒来,厚实的茧,竟被轻易的刺穿了,它看到了它们,它几乎都认不出它们了,先前它们还是那样的瘦小,八根刺穿它的尖刺在它眼中缠绕着浓浓的黑雾--那是未知的代表!
在茧裂缝中。它发出一声呐喊,一声咆哮,同时,光从裂缝中射出如最快最利的剑,伴随着第一道光,万道光芒将破碎的茧撑的爆炸开来。
它在奔跑,奔向那些光,它从不回头看身后放大的影。它明白。向着光无法驱散身后的影,它追逐光,影追逐它,它畏敬影,但它唯有逐光,它明白它依旧在打转,但它知道在逐光的路上,它转的那个圆只会越来越大,螺旋上升式的扩大。
光所不及既为影,它的背后,它的头顶,是影,是彻彻底底的黑,而它的正前方永远是光,这个光,之后是那个光,永不停息。光越来越亮光,越来越多,影越来越暗,影越来越暗,它能感知到周围的影,是未知的事物是它所害怕的,也是它所探求的,在影中更深一点,看得更清一点。
它不时地将手探入那漆黑的影,试图去触碰它所希望而不希望存在的尽头,但每一次的结果都能加快它逐光的步伐。
无尽的黑影中,有一块被照亮的,不断扩大的空间,空间的边缘是不断出现的光,以及追逐光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