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永远的光亮
您总是像神明一样慷慨的把光洒向我,把人间点亮。 —题记
当窗外阳光从梧桐叶隙钻进来,他就在斑驳的光影里来回走动。手上粉笔与黑板不断碰撞,发出像时钟走动的声响。梧桐叶绿了又败,他的身影,淡得就像是在水里晕染开的石青。
当夜色拥抱于整个城市,霓虹灯已被关熄,他仍然面对着那张古铜色的木桌,秀丽的字迹在备课本上开的灿烂。台灯映黄他的白衬衫,却染不了他鬓角的白斑。
当花繁云敛,莺啼风暖,太阳笑得正欢。放学后,他带着我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尽情欢笑。他吹,他大学的时候能单挑体育系,所向披靡,“杀”得重口皆服。我们深信不疑,结果他连球都投不进去。
这个人,不求世界记住他的名字,不求政府发多少工资。但我还是想介绍,这个人,被称作老师。
也许老师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几乎都是严厉、刚强,又或是耐心、慈祥。但我们的老师,与众不同。
不要说我只会夸自己人,我可没打算说他的好话。这个人极不正经,听我给你讲:
首先,看长相。刚开学,怀着希望与热情的我们,第一次踏进教室里的时候,只见到一个秃顶,黑墨镜,魁梧身材,像黑社会的大男人插着腰站在讲台上,对着新安上的电子白板,东瞧瞧西看看。我自行脑补地认为这是学校派来测试电器的装修工。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当新生全部到齐后,为我们进行入学讲话的班主任迟迟不来。就在门终于被推开时,同学们的目光纷纷转向那里。天呐,是那个"装修工"!
其次,行为上。他逃病。
我们高一下期的时候,他生了一种奇怪的病,走不得路,住进了医院,由师娘照顾。年级已为我们安排了代课老师,教学工作也在稳步推进。医生嘱他好好休息。 看着腿上厚厚的绷带,他撅撅嘴,算是答应了。然而一天中午,师娘打饭回来,发现病床上不见了他的身影。寻人一问,答曰,刚刚跑掉了。
师娘连忙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头,含含糊糊,吞吞吐吐,不一会儿,还直接把电话挂了。
学校里,临近期中考试,同学们正在紧张地复习,教室里静得像初春的夜。突然,教室后面似乎传来一阵不均匀的脚步声,轻轻地。随之就听见几个后排的同学大呼:"老聂回来啦!"其余同学纷纷转向后排,看到了他,都开始欢呼雀跃。只见一个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的他嘴角抖着一丝笑意,还强装严肃。他不自觉的撅撅嘴,“厉声"让我们安静。
教室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老聂终于回来了,又可以听他讲物理课喽!
然而几天后,虽然逃脱了师娘的“捕捉”的他,却又不得不自己进了医院。医生说他本应静养,却过度疲劳,导致病情加重。师娘嗔怪他不应该跑回学校工作,他却撅撅嘴,只是笑笑。
这一次溜回来,是为了将要大考的我们加油打气;是为了备他没有备完的新课。然而却又换来了在医院更久的滞留。你看,这桩生意多不正经!
但转而一想,也许他发自内心的不正经源于对我们的殷切希望。 也许,如果他不是一位老师,也就不会不顾阻拦地赶回来给我们答疑解惑;也许,如果他不是一位老师,就不会做事情对自己这么不负责。
我静静地坐在窗前,心里的那位宝藏老师正在闪闪发光。光芒亮得像能充斥整个世界一样。
明日映天,甘露被宇。谢谢你,老聂,十三班一定会因为你的存在而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