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嘲笑一个皇帝的富有,但你却不能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
——题记
诗,不是诗人单纯的叙述。诗是一种实体,就同一些现实主义的画一般,给这个世界带来了质量、体积和生命力。在一种极度亢奋的,极其少见的精神状态下,诗人会在自己的诗中听到那种声音,那是诗的实体在述说,是“诗的声音”。
纵观诗史长河,对华丽辞藻“热爱”是诗歌一直以来的“疾病”。对于修辞的追求,对于无意义细节的描绘,对于意象的过分关注,扰了诗的本身,甚至削弱了它原有的生命力。诗从来不是修辞、细节与各种意象的堆砌物。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说:诗是一位国王,有自己的领土,但没有子民,它是一种独特的,少见的存在,它本身就是高贵而华丽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
诗人,即写诗的人。比起“创作”出了诗,我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找到了诗。海子说:“诗应是一种主体和实体间面对面的解体和重新诞生”。余华曾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他们所追寻的,便是一种“实体”的存在。我们在实体中生活,而诗也是实体,诗从世界诞生之初便存在于世上。诗人嗅到了诗的生命力,他们追寻着,跟踪着,在历经艰难之后,寻到了这个实体。
我喜欢歌德,他所作的《浮士德》以民间传说为背景,第一部与第二部分别将浪漫主义的抒情与批判思想相结合,使得二者相互照应并产生质变,从而变成完整的诗歌。普希金,他的诗也是极好的,但在我看来,他的诗似乎并不完整,诗的主体与时代背景分散,变成了互不相关的两部分,这也许是称他为民族诗人,而不是单纯称为诗人的原因之一吧。
诗人因诗而存在,而诗也因诗人的存在而被发现,而能够触及诗的实体的诗人是极少的,他们追寻着,在寻到它的踪迹后,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瞬间,诗与诗人邂逅。古有不违已心,独立率真的陶渊明,他的诗歌平淡自然,情真味永;今有潇洒浪漫,洒脱不羁的徐志摩,他的诗婉约神秘,风格清丽......
诗人是贫穷的,孤独的,但因了诗,他们便有了孤军奋战的力量和勇气。“寻诗”的旅途,有时似大海捞针,希望渺茫;有时又灵光一现,挥洒千古绝句。追寻是无穷无尽的,它充满未知,它也神秘迷人。
诗人在追寻着诗,而诗在等待着诗人,某一个瞬间,他们邂逅。而人生也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是“诗人”,人生便是我们的“诗”。因为追寻,人生充满意义,尽管艰难险阻会铺满这条路,但也要始终坚信我们心中的信念,追寻那一束微光。某个瞬间,我们巧然与成功相遇,那时的我们,同群星般光彩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