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是永远的光亮
不负春光与野心。
——题记
春
记得初二的那个冬季,冷是唯一的形容词。我的手指尖都已冻得通红,就连冷风刮过时也毫无知觉。心也是冰凉的,与同学的人际关系,老师劈头盖脸的责怪与不断下滑的成绩让我焦心不已。而我把这一切都放在心里,不对任何人提起——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些事抛之脑后,过段时间就能忘记。可时间一长,我开始对无端责怪我的老师产生抵触的心理,同学对我的忽冷忽热也让我敏感的内心不断受伤,成绩也还是在下滑。爸妈也开始着急,这样的情绪甚至开始让我觉得压抑,心上透不过气。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过完了这个学期。
然后是一个漫长的寒假。所幸,这是一个漫长的寒假。我也终于在春刚刚回归在视野里的时候打开心扉,去和知心的好友互相倾吐着内心积压许久的秘密然后如释重负,拥抱了整个春天。
直到现在我也由衷地感谢那个季节。和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重新有了互动,也让我忽而在春天的某个刹那让一阵暖流流遍全身然后变得坚定而有力量,就像获得新生。而那个春天不仅有花瓣落了满地的樱花和鹅黄色墙上的蔷薇花剪影,还有许许多多的花——它们都被我留在了镜头之下。一切都是新意盎然,不灭的是我的希望与重新起航的勇气。
新学期伊始,而我,重回顶峰。
“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想,确实如此。
光
有段时间一度想要尝试做陶瓷。也恰好那是一段迷惘的时光,总认为自己不够完美,试想出去做陶瓷也是放松,让我暂时转移注意力。
我坐在椅子上,心跳却因为第一次做陶瓷而不住的加快,就连接过陶泥的手都有些颤抖。我用双手轻轻地握住,然后捏住边缘,不断地拔高,最后一个陶胚基本成型,我也放松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一直憋在心里的气。
动了手便知道,做陶器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在掏空的部分。如果在制作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岔,那么全盘皆输。一整个下午我都坐在那里,试图做出一个成功的,可没有一次成功。我的手上全是陶泥,可我偏不认输。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种觉得自己不够完美的挫败感又回来了。我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那种无力的感觉。这次我更加谨慎了,汗珠从我的鼻尖滑下,可我的眼里只有那不断旋转着的陶泥。傍晚的夕阳已经出现在了窗前,一束束和煦的光映在了我和我的陶泥上,时间好像定格在了那一秒。
最后陶胚终于成型,便拿去烘烤。但是我却傻眼了,那陶器上带着一道道裂纹,有的是细细的,但有的却很显眼。我开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绝望的语气里混杂着的——是愤怒吗?好像还是无力,我好像总会把一些事搞砸,即使我不断在努力。那个师傅慈祥的笑着说:”小姑娘,不要着急,正是因为它有裂痕,才能让光照进来,你仔细想想,那些精美的陶器,为什么晶盈剔透?“
我将信将疑的等待着,果不其然,光真的一道道的从陶瓷里射了出来——正是从裂缝之处。春日傍晚的夕阳余晖的橘黄色与淡粉色交织着,让陶器似笼上了一层温柔的躯壳。我也沐浴在这浪漫的光辉下,恍然大悟,至此也不再迷惘。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野
说来也着实惭愧,我是个性格温和的人,似乎鲜少有“野”的成分掺杂在其中——至少我在他人面前也是这样表现的。
我也常常试图回忆起我的童年里是否真的有“野”的行为。是在阳春三月与小伙伴在小区里飞奔着,你追我赶,大声叫嚷着“冲啊”这样的字眼,还是在邻居家的院子里爬上爬下直到膝盖磕破也意犹未尽?好像有过,但都太少,太少了。
好像说到这儿,对“野”的定义只是浮于表面的,在我们尽情肆意欢笑玩乐时所展现出的蓬勃生机与朝气。犹记得初中时同学总是评价我的字为“狂野”,虽然很好看,但不同于一般女孩的字那样娟秀,甚至有些男生的字还要比我秀气几分。每每此时,我总是莞尔一笑,不予回答。要问为什么?其实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野”,上至曹操拿破仑这样的统治者,下至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有人露于表面,有人藏于细节。我的野绽放在笔尖之下,挥洒于纸张之上。而这团火也昭示着我们会——
“继续抬升明媚跳跃的焰火,直达名为无限的高峰。”
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选择困难症”开始成为一个日渐流行的名词。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也有这个“病”。我总是在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不决,小到一支笔,大到人生的抉择。
记得几年前看过一部名为《无问西东》的电影,印象颇为深刻。电影讲的是不同时代的四个年轻人在灿烂的青春之时,遇到了富有时代特色的考验,而他们最后也作出了选择,让青春挥洒得淋漓尽致的故事。
在这部电影里,无论是抗日战争时期的沈光耀,还是文革时期的王敏佳与陈鹏,抑或是现代身处职场深厌其尔虞我诈的陈果果,他们的人生都有迷茫,有挫败,更有选择。从一开始行动上的犹豫,到最后的镜头中,朦胧的眼神里透出的却是坚定。虽然是四个时代的人,但他们却用自己善意的举动和真心回应了什么是“从心出发”。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关于初中的选择。那是2018年,五月,风裹挟着些许夏意拂脸而过。我却在两个学校里犹豫不决。但这毕竟不同于一支笔的选择·,最后是爸爸妈妈替我做出了决定。事后我也确实松了一口气。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学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我来到了2021年。我并不否认那是三年拼搏且愉快的时光,可最初的那种希望落空的大失所望也是这三年里不易觉察的一丝苦涩。
《无问西东》里开头和结尾都出现了这样的一段话:如果提前了解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不知你们是否还会有勇气前来。或许今天的生活是公式化的,我们也都在假面下舞蹈,逐渐失去了真实,内心也变得麻木。所以生活更需要我们去思考我们的内心究竟想要什么,在真实的世界的熠熠生辉,无畏前行。
最后仅用电影里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作结——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与春光的故事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夏日、秋风·、冬雪的故事才刚刚开篇。我们总是在春天期待夏天,可是时光流转,四季轮回,春还是伊始。是呀,不负春光与野心,因为——
春光是永远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