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尘窗,见天明,杨柳把枝垂;
仰天辰,俯溪月,美景送人回。
——题记
倒一杯牛奶,持一本名著,趴一张书桌,坐一个书凳。乐自然埋在心中。可书虽好,却难解眼之痛,心之累,偶然乘兴,向窗户走去,一步,两步,三步。缓缓推开窗,扑面的尘土招架不住,正要拿纸擦时,“豁”!我不禁呆住。
眺目远望,天空的蔚蓝像是被涂抹的不知是上帝之手,还是自然之笔。但那颜色又是纯净的,是一种沁人心脾的纯净,是一种心旷神怡的纯净。是画不出来的,也不是能用语言形容的,望着它,会生出一种“潭影空人心”的感受,仿佛置于现实之外,烦恼皆被抛之脑后。白云的变化是难以捉摸的,看啊,那匹骏马是在奔跑吧,它那鬃毛是弯曲的,但又遮不住它那刚烈的性格;身上的肌肉饱满,那是长期征战的勋章吗?我想是的。一匹骏马翱翔天际, 一幅“战马祥云图”浑然形成。旁边的是一张笑脸,虽不是很像,但细看似乎还真是,眼睛炯炯有神,镶嵌在天空,点缀着这单调但又不乏风韵的天际。看,它在对着我笑呢!我也还给它一个笑脸。四目相对,进行一场心灵的对话。“嗖——”一道黑色闪电划过了天空,打破了我的想像,她忽而采用直线飞行,忽而采用波浪式飞行,忽而采用“S”式飞行。呵,原来这只小燕在给我表演杂技呀!好一个“空中飞人”!
视线拉近了,山顶上的树木形态不一,有笔直生长的,有弯曲生长的,有在石缝间生长的,似卫兵,镇守这一方水土。我不知它们为何生长得如此特殊。只知道它们为这山峦增添了一抹生机,为我的眼睛增添了一处活力。眼帘渐渐垂下,目光聚集到半山腰。此时正值九点钟左右,虽有阳光,但不是成片的,偶然照到半山腰上,呵,那山峦还害羞地红起脸来。石头石块一面亮一面暗,挂满了皱纹,杂乱地铺在山腰处,向世人昭示着这历史的瞬变。山脚下有一条小溪,但水并不多,偶有春风拂过,便皱起眉头,让人不由得想起了西施。看它慢慢流,看行人在溪上的桥走过,还真有点“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
视线又近了一步,小草刚刚冒出头来,令人喜欢得很,它们从地下睡了一个冬天,大概是烦闷了吧,纷纷争抢着出来。土地母亲也在它们的吵闹下苏醒,只是身上那几处“水晶”两眼的很,不知太阳公公何时将它们偷呢。
视线越来越近了,一个破旧的小屋,那破碎的瓦片记录着岁月的变迁,窗户上,门上已布满了尘土,无人居住,无人问津,看起来冷清,却隐藏着一个“大世界”。燕儿们在屋檐下筑巢、安家,老屋又焕发了活力,日月的更替已使它们适应了这种生活。老屋成为了它们生命的一部分,成了它们血液中的基因,而燕儿又是老屋的老友,陪它走过春暖夏热,秋凉冬冷。
视线已在眼前,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灰尘清晰可辨,它们不停地游动,如繁星璀璨,如明月缥缈。我伸手去抓,可它们是捉不住的,捉住的是我那颗经久的童心,我望向窗户,窗户内的人也望着我。他似乎没了生机,但又有那么一丝生机,上面的灰尘让我视线有些模糊,于是我关上了窗户。
窗户是有些脏的,可我的眼睛与心灵却是澄净的。
世间名势遮吾眼,唯有佳景拂清心。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