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与邂逅
我们都是追光的人。
——题记
它是一束光,温暖,明亮,美得叫人心折——唐诗,我心心念念的唐诗。
我与唐诗应当是有缘的罢,又或者说,每个中国人都是与唐诗有缘的。放眼整个华夏大地,又有谁在牙牙学语时没有念过“春眠不觉晓”“低头思故乡”?更别提那家喻户晓的“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了。唐诗这束光,就这样以不可阻挡之势,闯入了生活。
一步,一步,身后的脚印长长一条。一路向光而行,只因前路有你。于我而言,唐诗着实是美的。不然我又怎会疯狂地爱上它,沉醉,不自拔。那是我从未有过的,独属于唐诗的狂热。
记不清多少个午后,我手捧着书简,如痴如醉。想象着李白“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惊叹于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云来气接巫峡长,月出寒通雪山白”,也沉浸于王维“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境界,但无论哪种,都令我着迷。
在我看来,唐诗有着大美的气概。在那字里行间,或悲或欢,都有一种大气浩荡,通透爽利。它是一束光,在我心中照亮了一方天地——辽阔,宏伟的天地。我沿着先人留下的足迹,向光而行,期待有一场,与唐诗的邂逅。
唐诗是光,自在悠然之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意境,令我为之着迷。那孤舟垂钓的老翁,几次三番入我梦,扰我情。闭眼细想,仿佛自己也就成了那老翁,不论外界环境如何,都泰然自若。这份独钓寒江的意韵,让我在大风大浪后仍然平静如初,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力量,也温柔,也不慌不忙。
唐诗是光,朴实淡泊之光。“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一“惊”一“鸣”二字,一下子就将整首诗写活了。平实的两个字,但它们所传达出的幽静与闲适,令世间多少雍华文字黯然失色,无地自容。数次读起,仍是心有慨叹。王维用他笔下独特的静谧,令我褪下矫饰,洗去浮华。
唐诗是光,自信雄伟之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如此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的文字啊,直直地萦出一股浩然之气,在我心中激荡开来。不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撑出了一股大气魄。于是省去了缩头畏尾,多出了几分豪情,几多壮志,让我能在漫漫人生路上,昂首前行。
唐诗为我驱走了多少迷茫,除去了多少青涩,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如若唐诗是拥有山川河海的神明,那么我就是因与神明交错而发光的少女;如若唐诗是皎洁圆满的月,我便是簇拥在它周围的的繁星;如若唐诗是光,我便是永不停歇的追光者。
你是光,闪耀在前方,一路追寻,只因前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