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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别 班级 姓名 指导老师 赛区
高中组 0 周子涵 陈琳 四川
时间:2021-11-28 点击量:306 推荐量:0 评论数:
				

你的方向,是永远的光亮

你的方向,是永远的光亮 心向阳而生,光常伴身旁 ——一棵枣树的语录 静静的小院里听得到纸与笔的沙沙声,是小院的主人——在新月推着流云浮出天际时——辛勤地赶着稿文。 他青黑的面容显着疲惫,很久没打理过的头发像蜷缩的干草,可一双眼睛却那样的犀利透彻。我,一棵枣树,生在被人遗忘的院的角落里,透过向南的窗,看着皎洁的月光流转过他。 我低头,丑陋粗糙的枝干就像干瘪枯瘦的老人的手。矮矮的冠甚至还在伸不到墙的阴影以外。我打量着自己,厌恶极了。 他总是在那安静地写着,端坐在椅上,伏案,执笔,或挥散笔墨行云流水;或蹙眉沉思,安静深邃。我也总是在这时探出脑袋,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他的文章好极了,像匕首的利刃,一针见血地剖开表层,一语中的;像滚动的雷云,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振聋发聩。他就像极北的晨星,长明在黑夜里,指引着方向;又或是破晓的曙光,在黎明与暗夜的交际做着斗争。 夜深时,疲惫了,他会点一支烟,袅袅白烟荡开,模糊了他的棱角,显出几分柔情。白烟飘散,他又再次伏案写作,不动,不言,不笑,铁铸的一样,到了平明时分,一坐就是一整夜,才小睡一会儿,让阳光洒满桌面,一篇篇文稿便也似吸收了日月精华地写成了。 我与他就是两个极端,唯一相同的可能便是我俩都是各自的世界多余的失败者,完不成的自己的理想,找不到自己的坐标......或许,只有我吧? 白日里总有形形色色的人来找拜访他。有年轻稚嫩的学生,穿着中山装校服。轻敲开门,带着半分局促,半分期待地走进,大都收获颇丰地走出。也会有西装的、旗袍的、或是大马褂的文人们来访,有慕名而来的,也有不怀好意的。他们畅谈内外格局,阔论古今变化,连报纸上的一方小小新闻都是他们争辩的战场。有道同者志趣相投,有殊意者不欢而散,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认可:周先生是个优秀的革命家。在后来,配枪的,制服的警卫也来了,护着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员。他的脸色黑沉下来,像压抑着的火山,将要喷薄。也不知谈了什么,不一会官员便擦着他的油汗遛了出来,悄悄地走了,不如他嚣张地来。先生怎样想我不知道,只听他散步时看着薄暮的天空咏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日月一轮轮地交替,我数着年轮向光生长,他沐着星光写着稿文。只是他的烟味越来越浓,咳嗽声越来越重。 愈刮愈烈的北风侵袭者北方,翻滚翻墨的雷云一点点迫近着城市,我很担心先生,他已经好久不在窗前写作了。 我抖动着枝冠,沙沙地晃着叶子,暮晚的街灯发出惨淡的光,南去的雁凄凉地哀唱,空气里的水汽越挤越重,凌成沁人的冰冷......,隐隐约约地,我听见他说,“奇意寒星全不查,我以我血荐轩辕”,带着他特有的豪放,我听见他的温情“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我听见他在风中彷徨,在雨中呐喊,我还听见他气若游丝,轻轻叮铃,“忘记我,管自己生活。”..... “轰——”雷声响起,大雨飘落,想浩荡的积水倒灌汨罗。我在雨中挣扎着,彷徨着,我盘结的根死死地撅进土中,丑陋的粗皮奋力地抵挡住暴雨狂风,豆大的雨打落了一数秋叶,冲刷出混浊的泥流。风雨中,谁在哭泣?风雨中,谁在呐喊? “轰__”一道惊雷再次落下,竟像晨光一般照彻夜空,如明白昼。我看到了,窗户以外,我的影像——纤细的枝干在雨幕的大地上耸立,倔强的根扎入深深的广阔的土地上,被打落的枝叶下有着新绿,想要生长!就在他为他所追求的、所斗争的事业所献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那个风雨中的拼搏,挫折中拼命生长的我;在角落里,那个噙满泪水、向着阳光的我! 远天的云里透出熹微的晨光。雨,停了。天,明了。 我听到前来悼念的男男女女的痛苦:鲁迅先生去了,指引着方向的光灭了。 我听到更多的挺过风雨的男男女女的坚定:与你同行,心中与你同有光亮;向阳而生,前方有你未行的路。 天边浮出一轮新月,是你的方向,是永远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