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今,这片土地充满希翼,不知何时,不见天日。空气中呛人的烟味直击脑髓,四处充斥着绝望。这里迫切需要光,足以驱散黑暗。好在,还有人保留着信念。
初醒,探寻,洋务运动
邓世昌此时站在“致远”舰的甲板上,迎面吹拂夹杂着腥味和火药味的海风。此时的“致远”舰被敌舰重重包围,船身倾斜,多处破损,大火熊熊,弹药早已用完,已到了穷途末路之时。邓望向四周,“致远”舰英勇的官兵们带伤一面救火,一面反击。他看向盛气临人的敌舰“吉野”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便对大副下令道:“冲向敌舰,发动鱼雷攻击!”
“致远”舰掉向“吉野”,以极限的速度划破海面,炮弹击中舰身,打出激昂的节奏,黑云下的鸥鹭颂起勇士的赞歌。火炮引燃了右舰的发射管,紧随着“嗙!”的巨响,“致远”舰向右倾斜。邓世昌坠入海中,却并没有遇险,他回望即将沉没的“致远”舰,在下坠中做着最后的反抗,它将同驾驶它的勇士们一起沉睡。海水很冰冷,邓世昌却热血沸腾。一丝光亮从他的眼中闪过,他毅然决定身赴大海!海面上仍传来阵阵炮击声,广阔的海底埋藏英雄的尸骨。
一丝光在好似无尽的黑暗中奋力闪烁,但随即又被覆盖,又是长夜难明。
摸索,伤痛,戊戌变法
艳日的晴空,带着点还未消退的暑气,北京宣武门外的菜市口人声鼎沸,像是在过盛大的节日。六列囚车辚辚作响地前进,每列囚车上都关押着一个身铐枷锁的“罪犯”,谭嗣同就是其中之一。人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罪犯”,有的与身旁的人兴致勃勃地谈论;有的追着囚车,好奇他们的下场;有的骂上几句,或者扔几片烂菜臭叶,看看能不能得到他们有趣的反应。包在妇女手中的小孩,也欣喜的大叫:“砍头了,砍头啦!”谭嗣同始终坚定地盯着地面,不为所动,人们对他的反应大失所望,迫切寻找下一个目标。
摩肩接踵的脚步声,鼓掌声,欢呼声,人群的喧哗被谭嗣同抛在脑后,他忆起:自己早年求学,第一次接受唯物色彩的洗礼。在三十岁那年,《马关条约》像针一样刺痛他敏感的神经,深重的民族灾难,像火一样焦灼他的心,他决心用变法拯救国家。那天,它决定留下,给中华人民一个血的教训……在谭嗣同平静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微光。来到刑场,兴奋的人群早已有序地围成一个圈,一人拉住谭嗣同的辫子,垛子手大刀一挥,人头落地,鲜血四溅,
那寸微光转瞬即逝,带来片刻的温暖和希望,又如同上次一样,回归阴暗。
觉醒,反抗,五四运动
北京天安门下,3000多名学生聚集在此。他们沿着主道游行,人群上方,飘拂着“誓死力争,还我青岛”、“废除二十一条”、“外争主权,内除国贼”字样的横幅和鲜明的五色旗。他们高喊激昂澎湃的口号,在整齐划一的踏步声中,不断有人民因激情的演讲加入队伍,这好像是初次的醒悟,使得所有人都振奋起来了。湛蓝的天空下,愤怒的人群浩浩荡荡地从天安门去到东交民巷,最后来到赵家楼。
在人群的涌动和领头人的冲锋下,赵家楼显得摇摇欲坠。许后,笨重的大门被推开,众人一同拥入,楼内,一股火舌直窜苍天,熯天炽地的大火染红了天地,照红了欢呼的人群,晒红了前来施暴的军警发青的脸,劈开了中国革命崭新的未来。
忽然,一束光射进暗无天日的土地,在空中裂开了一道口子,历史的车轮迈向截然不同的轨迹。
成立,希望,南湖红船
嘉兴南湖,这里曾满湖灯火,游人如织,歌声载舞日夜不绝,多少文人墨客沉醉于此,现在,它又要创造一段传奇的开端。阴雨绵绵,平静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游船漂散着,在湖中央,一艘平凡的游船内十三位代表正襟危坐,他们在决定一个新政党的名字。一片激烈的讨论后,一个代表双手拍桌,起身离座,大声说道:“就叫中国共产党好了!”四周瞬间悄无声息,随后又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片刻后,船内又再次无声,代表们互视对方,他们每个拳头紧握,神情坚定,全身充斥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理想的红色世界在他们心中根植,他们愿意为此而奋斗。“好,那么,中国共产党在今天成立!”船内顿时响起一阵掌声。雨过天晴,阳光透过阴云洒向大地,琉璃般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红色的种子悄悄种下。
像是在回应那一束光,阴晦的各处涌现出微光点点,它们汇集在一起,成了更大,更亮的光球。黑暗和寒冷逐渐被光和热驱散,在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这片古老的土地将会回归到当初的辉煌……
追寻,传承,那一束光
某日傍晚,我迷茫地徘徊在图书馆中,祈盼人类的伟大精神能助我找到冲破困境的方向。在穿过两三书架后,一束暮光轻柔地照在了面前书架中的《中国近代史》上,我怀抱着疑问,轻轻将它取下。随着夕阳西下,我期待着翻开了一页又一页,黑夜似乎又要来临,但在追寻那一束光的的时间里,我忘却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