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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别 班级 姓名 指导老师 赛区
初中组 0 张瀚中 陈洲 四川
时间:2021-11-28 点击量:295 推荐量:0 评论数:
				

奥斯维辛之旅

奥斯维辛之旅 (一) 这是八月的早晨阳光灿烂的波兰南方,我乘坐从克拉科夫开出的火车前往奥斯维辛。车速很慢,两边是树木的森林,不是有废弃的铁轨和锈蚀的桥梁出现,伸向黑森森的林莽深处。 七十多年前,这条铁路不可能限制像现在这样寥落,它曾经是欧洲最繁忙的运输线承载着迁徙并最后处理犹太民族的“重任”,短短几年,蒸汽车牵引闷罐车源源不断地输送了数以百万计的人口。在奥斯维辛这个终点,车上的人被集中,分拣,调配,然后消失在站台上,再也没能离开。 (二) 鲁道夫•弗尔巴站在站台上,看着新到的犹太人被集中,分拣和调配。这些新到的人往往都相信纳粹党徒的谎言,将一箱一箱行李带上来到这个他们永远不会离开的地方。弗尔巴作为一名犹太人,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把那些行李将会被推在奥斯维辛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里。 在抵达集中营后,犹太人马上被党卫军分成了两拨。男人们被迫与妻子儿女分开,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老幼病残被直接推上卡车,送往集中营后面的一个神秘地点。接着,看守们会发给他们香皂和毛巾,要求他们去洗澡。 弗尔巴无法再忍受这一切,他决定越狱。 (三) 劳动带来自由,奥斯维辛的大门上高高镶嵌着如此鼓舞人心的口号。 或许就是因为一切看起来都太过正常了,以至于连集中营附近的居民对此都一无所知,即便是我在灿烂的阳光下穿行,其中的时候也不禁发出这样的疑惑,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工厂吗? 28幢排列整齐的两层红砖楼房,有编号木头门窗宽宽的走廊房间里,甚至有取暖的火炉楼与楼之间间距相宜,显然经过精心设计道路规划的很好,沙石路面,笔直、宽阔、平整,两边有高大的白杨树。如果没有周围的电网,岗楼,以及带有粗大烟囱的低矮平房和众多先入为主的印象,我差点就以为这里就是一所兵营或学校,最多认为是劳教所,总之不易和死亡、焚尸炉、毒气室一类的词语联系上。 一群一群的参观者,按语种划分,在解说员的带领下走向一幢幢的楼房。 我加入的是德语团,虽然听不懂,但是没关系,在奥斯维辛,语言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四) 弗尔巴必须尽快展开他的计划,否则他就很快在集中营里被处死,而无法成功越狱。 弗尔巴的一位同乡维兹勒设法在焚尸炉找到了一份登记员的工作。这正是弗尔巴等待已久的机会。因为维兹勒的关系,弗尔巴的境况也有所改善。他在集中营里找到了一份秘书工作。他的工作要涉及到很多管理层的东西,比如各种索引卡和登记卡。凡是纳粹要登记的东西,他都要记录。 这份新工作让弗尔巴摆脱了犯人头的残酷虐待,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四处活动了。这让他有机会看到了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真相。他负责所有的登记工作,他看到了被运来的犯人名单。这样一来,他就能清楚地计算出有多少人被送进来,又有多少人被杀了。 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但没过多久,所有集中营的犹太人都被叫到了广场前,近期党卫军又抓到了一名准备越狱的奥斯维辛犹太犯人,要在开阔的广场前处以极刑,杀鸡儆猴。 即使这样,也没能挫败弗尔巴和维兹勒越狱的决心。 (五) 人们仿佛害怕惊醒什么神情,也似乎有些歉疚,不再随意交谈,只是默默驻足,细细观看,轻轻走动。 房间里盛放着许多头发和许多来不及处理掉的犯罪证据。 后来我才知道,在奥斯维辛,头发是很好的原材料,低碳,环保,供应充足,可以编织成美丽柔软的地毯,在柏林,慕尼黑,法兰克福的高档商店里出售满足德意志上流主妇的需求。而或许只有七十多年前那些被关押在集中营里的犹太主妇们才知道,用自己的头发为别的女人编织地毯时是怎样的心情。 又或许她们只是机械地在劳作,在死亡的阴影下,已经麻木到不再思考抑或她们更愿意选择去相信,直到最后某个深夜,她们赤身裸体地被驱赶进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拥挤在那些永远不会喷水的莲蓬头下。她们宁愿相信那只是去冲一个普通的澡。 (六) 1944年4月,弗尔巴终于等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和同伴维兹勒发现了一堆可以藏身的厚木板。这些木板都是为建造新棚屋准备的。这似乎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以往的越狱尝试让他们意识到,只要能躲过纳粹看守前三天的疯狂搜索,他们就胜利了一半。他们分工合作,分别找来了烟草和汽油。 7日,弗尔巴和维兹勒毫不犹豫地开始执行他们的逃亡计划。由于早有前车之鉴,所以弗尔巴很清楚,一旦他们再次被俘,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在木板下面,弗尔巴塞上了准备好的浸过汽油的烟草。这个细节对逃亡至关重要,这是摆脱猎犬的有效办法。 犯人们收工返回集中营点名时,看守才发现有两名犯人逃跑。6点左右,集中营的警报拉响了。看守们连续进行了数小时的地毯式搜索。有一次,他们甚至爬上了木堆,与弗尔巴只有一步之遥。但是由于天色已晚,看守们返回了营区,随即是可怕的沉默。 整个晚上,两人的耳边总是传来犯人们被送往毒气室的声音。但是,这些噪音只是更加坚定了弗尔巴逃跑的决心,他要阻止奥斯维辛的罪恶。 三天终于过去了,纳粹的地毯式搜索始终徒劳无功,他们似乎已经丧失信心,搜索开始减少。 当天晚上二人从藏身的木板堆里爬出来一生中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奥斯维辛。他们身后是日日夜夜来的噩梦,而他们面前是彻彻底底的自由。 (七) 我翻阅了众多史料来了解这一段几乎灭绝人性的历史,而弗尔巴和维兹勒作为第一个从奥斯维辛成功越狱的人,无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也曾阅读了众多书籍试图解密这一段残酷的历史。但是至今我仍然没有发现有一种理由能够充分解释这样彻底完全的灭绝人性。在我心中崇尚理性,喜爱古典音乐,擅长逻辑思维,长于机械制造,精于仪器加工,沉默自律,而又温文尔雅的日耳曼民族也是一个谜。 一个匪夷所思的谜。 而对谜底的猜测,不禁让人头皮发冷。 火车缓缓启动,奥斯维辛渐渐后退,隐没在黄昏柔暗的光影里,我松了口气,开始认真品尝自由的滋味。 窗外是寂静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