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总是凛凛的,刮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或许刚开始不习惯,等习惯了,却已过了一个秋冬。于是又渴望着云霄雨霁,落霞孤鹜,不过最后的最后,皆化作了一声无奈。忧愁的叹息,在这孤秋里,格外引人注目。
初春,是清冷的,也是温暖的
都说春天是“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的缤纷美丽,可是初来乍到的寂寞,又有谁能懂?它总是独自地走来,用尽全部的热温暖大地。推开窗,阳光正好,看大片草地,却是一片土黄,夹杂着浅浅的绿意,走近它,似有若无,星星点点,什么“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只道“皮枯缘受风霜双,条短为应攀折频”,沧桑、寂寞,这是初春的柳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叶的气息,原来的欢乐艳阳被撕开了掩饰———那是初春最明媚的忧伤,是啊,它无声中要消溶冬的坚冰,用一身烘热世界的春,要承受多大的苦痛与严寒。初春那段沉寂是它最长的煎熬,可人们永远在意的只会是仲春复苏的万物和晚春争艳的百花,谁又会理解这初春的伤痛呢!慢慢这份初春的寂寞,我真的懂了,那是岑寂黑夜中依然明亮的苦读的灯,那是喧闹课后仍静坐的一方孤僻的世界,那是落日后的消沉和再次萌芽振奋的信念……潜移默化深入骨髓的冰寒,伴着涌出得暖与苦涩,细品这寂寞,我明白初是透骨的冰,再是漫延的苦涩,可终将固定而融作醇香的甜蜜暖流。于是啊,趁阳光正好,趁微风不造,去寻觅那久违的春景。
仲夏,总是恼人的,却也是美妙的。
这不大清早的就被闹得不行,睁开睡眼朦胧,推开窗,阳光正好,只觉得怒火正烧,可是又不能发作,于是心里对自己默念一百遍“我是君子,我是君子,不生气,不生气。”于是乎,再次睁眼,却又是另一番景象,蔚蓝的天空,一碧如洗,明媚的光线穿过玻璃的遮挡,呈直线散落在我的身上,三三两两的,也一并落在我的心间,荡起层层涟漪,经久不散。窗外面诱人的花香穿过层层阻碍,毫无防备的进入我的鼻间,惹得我皱着鼻子一通猛吸,期间还掺杂着各种欢快的歌声,恍若空谷传响,震人心扉,真是个美妙的清晨啊!我不禁想,恰巧此时,阳光正好,微风不造。
深秋,是悲凉的,也是耐人寻味的。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字加上“心”就成了“愁”,可见秋天总是让人怀旧,也总是充满惆怅。推开窗,阳光正好,经过西风的洗涤,落叶随风飘落,扫过地面,除了尘土,不留下什么,却也不带走什么。它用尽最后的力气,舞出生命的精彩,唱出生命的绝唱,只留下稀稀拉拉的几片枯叶在光秃秃的枝头上停息。它的每一处哀伤都在告诉我,它在怀念曾经的美丽,落叶缤纷是它的每一片细腻的情思,深深埋入土里,印在心里。它代表着悲凉,代表着收获,代表着思念,每一处都耐人寻味,它读不尽,也读不厌。一下子头脑清醒了许多,而此时窗外,依然阳光正好,微风不造。
渐渐的,我似乎理解了寒冬,沉醉间打开了窗,抵御着寒风,等待着阳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