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但当你以痛拥抱生活时,你却已征服了生活—题记
迫近正午,太阳初露风光,风儿自水面韵育而起,吹过深远的晴空,抚过芬芳的花草,却给我的头上带来蒙蒙细雨,阴云仿佛覆盖在我的头顶,多么清爽的空气,却给心头盖上遮布。
我心不在焉的走在小路上,小石子堆砌铺成的深浅不一的脚印打磨在上面,成了烙印般,仍能感受到它的风霜,身旁是一片丛林,其间也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迎入眼帘,“曲径通处”大致便是如比。
我在出门前给父母的理由是散步,所谓散步,也无非就是将心中积累的杂物发泄出来,走走停停,累了,那便歇息片刻。我轻轻坐下,有意的晃动自己的双脚,就像鸭子拔动翅膀,有力形成波浪形水纹。四周寂静无声,情绪终于找到发泄口,似浪潮般拥来。为什么明明能做好却失败了呢?这句发问在脑海中阴魂不散的重复着,无数个为什么占据了领地,眼眶开始红的积水,鼻子酸酸的,像要喘不过气来。终是无声叹了口气。“郎咧……”,我被惊吓住了,猛得抬起头,终于寻着这怪声的主人。
她从远处的青绿中跳来,手抓着头上的辫子,嘴中哼的不知是哪的曲子,旁若无人的歌唱着,辫子甩在空中,形成一道飘亮的弧线,这辫子一定不是她的杰作,大抵是她的奶奶为她辫的,扑面而来的,是大片的红色,衣服、鞋子,连扎头的项圈都是红色的,我一眼便认出了她,一个先天残疾的女孩,小时,觉着她很怪,伙伴们都不爱和她玩,现在,剩下的对她却只有同情。
大都物是人非了,小伙伴都散了,算来算去,还数她分毫未变。她向我跳来了,脸上挂着憨态的笑,笑时嘴角咧在一处.我不知所措,却见她只是停留在离我几米远的石椅上,她弯腰,笑眯着眼把头伸向前去,我顺着目光寻去,原来石椅上有一只受伤的飞虫,我奇怪着望着她,以为她要将虫子弹开,坐在椅子上。却见她伸出手指轻轻的触摸它,虫子惊慌的想要的四处逃窜,她就拿指头在虫子后面追,后来,看见虫子生无可恋后,又笑着将虫子捧起来,来到草丛边,小心翼翼地将虫子放在里面,然后乐此不疲的看着它。
阳光穿过林梢,光影细撒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格外灿烂,我久久的看着,她的笑感染了我,郁结的情绪消散,在一个平淡的午后,我被一个平常的女孩所不平淡的生命所震撼。她的笑如针尖对麦芒般刺中心窝,我常抱怨生活,即便我的头顶有太阳,她用尽全力拥抱生活,即便生活以痛拥抱她。
歌声复起,随她欢快的身影,没在拐角处,抬头,只觉微风和旭,阳光正好,情味正浓,一切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