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披在你身上,望你带着彩衣成为某一刻的刚好。
——题记
你的“母亲”,抚摸你的躯干为你感到自豪;风儿,亲吻你的发丝赞你的顽强;我,巧视你潜移默运的模样为你推开窗……
我蓦然回首,小区周围今非昔比的变化,不禁让我思绪如潮。特别是那——一棵“普通”的树。记忆回溯三年前,物业当时说是要清新小区的环境。于是就准备运几棵树来。而这时又恰巧被我所知,我静悄地站在窗前瞅见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来的场景。
“嗒嗒——”万众瞩目的卡车奔驰而来。这时,除你之外的,你的兄弟姐妹们都满怀着期待,昂首着胸,挺直着腰杆,立在车上,瞻望着他们未来将要成长的地方。他们每一个都洋溢着欣喜的面容。反之,让我一眼瞟见的你,正是因为你的“特别”。你拖着你那萎靡不振的身子,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把头仰靠在车上。也许就是因为你的艳眼,又一次的让我注意到了你。当你的兄弟姐妹们在被种植的时候,都需要三个及以上的工人师傅才能够勉强安置时,而你仅仅只需一人就轻松种下时。我发出一声冷讽:“呵!”接着我戳着你映在玻璃上的映像,轻蔑地想:这个……被狸猫换太子的树,可当真有趣呀。不一会儿,你们都全部被种下。而你又恰恰刚好在,正对着我的窗前正下方的位置。我望着你,又决定了一个狂妄的主意。毕竟,那时的你,难免不会让人多想——你孤零零地躬着身子,极力地想把你的发丝垂落下来,想用力遮挡你的面容,不自信的模样,像极了刚刚步入豆蔻年华的少女。
过去了差不多十几天,我对你从早到晚、从嘲到忧的观察。可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毫不变化,甚至比之前更加的病态。你就好似饿了好些天的骨瘦嶙峋病人。枯黄的树叶一片又一片的垂耷在枝杆上,微风悄悄地走过,仿佛就能把你连根拔起。我望着你,感觉到了一种空洞无神的眼睛,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废虚的沙漠内舞蹈。小区里的物业,每每从你旁经过时,常发出一种“赞美的音”:“哎呀,这个棵病殃殃的树,摆到这儿……要不要撤喽……”每况愈下,只见你微微摆动着身子……
接着,到了大过年的时段,我又一次来到窗前望着你的映像。我不经意间“承诺”——怕是最后一次看你吧。正当我准备一走了之时,忽然见一群被被娇惯坏了的熊孩子,冲了过来,奋力地与你“戏耍”。那群顽童仗着你的瘦弱,肆意地扒着你的枝条;把你的手臂当作秋千,尽情地在上面荡来荡去;放肆的踩踏你的躯干;又用精湛的演技表演着他们在马背上的场景,真是“精彩”极了。我的怒火不停地从眼睛里渗透出来,终于在喉咙中迸出,我大喊道:“哎!你们!在干什么!”然后,我又使着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冲到楼下。我一逮一个准地把那群顽童抓完了。我盯着这群顽童,又想起遍体鳞伤的你,心中的忧伤又重新翻涌。为了让他们今后受到良好的教育,我把他们的行为具体又精细化地告诉了他们的父母亲。在过程中,他们甚至还想乞求得到原谅,他们辩解道,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这棵树离开这里,只不过是早晚的事。送完他们,脑内就一直回荡着这句话。我又一次地凝望你,内心的忧、怨从刹那间泯灭,你那空洞的眼神忽然间闪出一丝生机,而以为恍眼的我又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我又反复判断着一直萦绕在心间的那个问题的是与否。第二天,趁着我走在湿漉漉的道路上准备上学的时,我悄悄地又瞄了你一眼,你竟抽出新芽了!我兴奋地一步并两步地奔去,激动地点数着嫩芽:“一朵、两朵、三朵……噢!活了,活了。”我绕着你身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我掀举裸袖的样子里不停地感想:原来昨天不是幻觉。幸亏昨日的大雨的“倾囊相助”,得以鞭策你,使你重生,使你重获自由。这时,“蓄谋已久”的阳光散落,朝霞是被造物主精心雕刻的玉,充满大自然的神秘。你背披霞光彩衣,风儿为你四处报喜,你赢得了——这一刻的刚好的胜利。
而现在的你终于能够与你的兄弟姐妹们不分伯仲,甚至还能还高过于他们。你笔直的军姿,飘洒发丝尽显你的英俊潇洒,尽显你向上的理想。我终于推开窗,满尽欢喜地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