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窗,阳光正好
初2022届8班: 郑皓月 指导教师:王莉平
光是上帝的长女。
------题记
家里的阳台向阳。推开窗,早晨往左边望,收获晨曦破晓的喜悦;傍晚往右边瞧,感受夕阳谢幕的端庄。于是爱花的父亲,就在这嚣张的、肆意的粉黛与酡红的交晖中,播下生活的欢愉。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总种些能结出果来的植物,其中辣椒是最受他青睐的。他带着小小的我。用一颗小小的希望,去见证小辣椒的破土、抽条。在那个初夏的夕阳里,他告诉懵懂的我,小巧洁白的辣椒花,是地里长出来的繁星。它们给夜晚的节目报幕,它们是触手可及的真实,它们用干净装点世界,给那些愿意驻足的行人呈上莫大的惊喜。
十年光阴远去,因为繁重的学业,我已不记得当年那颗幼小的心是怎样地跳动,麻木中,我渐渐地关上了通往阳台的窗,渐渐地淡忘了那些纯真无暇的喜悦。
还好,那阳光,那花香,依然留存在那里。
不久前,父亲的朋友送来了一盆栀子花。绿色的枝叶下藏匿着柔嫩的花骨朵儿,两三朵抱在一块儿,让人心生爱怜。若即若离的香气勾住了我的心弦,我在沉醉中,打开了那扇于我而言尘封已久的窗。
好巧,第一朵栀子花在那个中午羞答答地开了,五六片雪白的肌肤沐浴在天边的火烧云下。颤微微的花蕊迎着风,把香气四散出来,摄了我的心魄, 又化作暗号送给父亲。父亲赏着那白中映红的花朵,告诉我,等这片白全都开了,它们就会化为天边的云彩,奔向西边的云霓,和夕阳的余晖共舞,织出人间清正的气节、最迷幻的梦。他们没有多余、浮夸的色彩,但它们用馥郁的香,挽回人们迷失的初心。
那次之后,我暗暗地想,我还要来入一次美梦。
大概过了二更吧,我终是从泛黄的书页间挣扎出来了,清冷的秋风从窗外淡淡飘来,去看一看早秋的阳台吧,我这样想。
好巧,有两朵孤高的昙花开了,我真的很惊喜。两年前,父亲把他从花鸟市场带回来,它还是一张碧绿的、盈满水光的叶子,这是我对他最初的印象。没想到这么快,它就长出了十余条食指粗的枝干,上面搭满了一如当年的绿叶,两三朵如玉似雪的昙花点缀其间。柳叶状的白玉般的花瓣,在皎皎月色下,一点点舒展、绽放。金黄色的花药在秋风中打着颤,把淡黄的花粉传到米白色的柱头上,乖张又冷艳。父亲走过来,趴在窗边,他告诉我,昙花高雅,不愿沉沦在世俗中,于是把自己的美,送给星辰,送给爱它的雅士,只留幽香令世人遐想。
从那之后啊,我也成了阳台的常客,我发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会在露珠中打盹儿,惬意地描绘新一天的画卷;晚霞的最后一抹酡红会留恋在芳草间,温柔地吹奏着舒缓的摇篮曲。我发现春天的风明朗,夏天的风快怡,我发现秋天的太阳喜悦,冬天的太阳暖心......
推开窗,花香四溢!
推开窗,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