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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别 班级 姓名 指导老师 赛区
高中组 0 闫玉凤 杨莉 《山东教育报》(中学生)
时间:2021-11-30 点击量:176 推荐量:0 评论数:
				

追寻与邂逅

“我飘向北方,家人是否无恙,肩上沉重的行囊,盛满了惆怅,也是最后期望。” ——《飘向北方》 “叮铃铃……” 烦人的闹铃总在人睡得正酣甜的时候响起。 大林抬手狠狠地把铃声拍停,闹钟一个不稳掉到了地上,指针一下一下地走着,发出铿锵有力的哒哒声。 刚略微清醒,脑袋里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他使劲按摩着太阳穴,企图缓解一点疼痛——宿醉的感觉真难受。 一条垃圾短信唤醒了手机屏幕,锁屏上大大的七点钟告诉大林,再不起床就迟到了。可是脑袋混沌疼痛,他忘记了昨天为什么要喝酒——明明今天还要去上课。坐在床上,四肢发麻,他晃了晃脑袋,感到一阵头晕恶心。 算了,一会儿请个假吧,反正他只是个音乐老师,今天又没什么课,请一天假问题应该不大。 为了尽快摆脱这晕乎乎的感觉,他艰难地下床,晃晃悠悠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又晃晃悠悠地走到客厅,一下瘫在沙发上。眼前的茶几一片狼藉,有杂乱的酒瓶和酒罐子,还有一堆传单——他隐约记得好像是昨天进门之前从信箱里掏出来的。 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抹黄色,隐藏在传单之下,只露出一个小角。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写信,还是写给他的,真奇怪。 他漫不经心的扒拉开一堆传单,抽出那封信,看到寄信人,他动作一滞,另一只手握着的牛奶在杯子里轻微地摇晃着。 寄信人:阿原。 多久没见到阿原了,他不知道。他慢慢地把牛奶放下,拆开了信封。 “许久未见的大林: 你好! 是有点略显生疏了,但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写一个开头……你一定还在原来那个小出租屋,你的吉他一定还在你的床边放着,床头柜的抽屉里或许还存着我们俩一起写的歌。” 大林皱皱眉,这家伙,离开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了解他。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时间大约是我离开的五周年吧。” 大林嘴角抽了一下,从来没想过要散的兄弟在那一天各奔东西,他怎么可能忘记。他也想起来了,昨天喝酒不就是为了这事么,昨天是兄弟散场五周年,也是他埋葬梦想的五周年。 “那天,我们吵得可凶了,我知道,你一定都记得。” 大林都记得。他和阿原都是热爱音乐的人,音乐是他们联系的纽带,舞台是它们共同的纯洁的梦。两个人饱含热情在这座小城市里为他们的梦努力,却看不到任何未来。他的热情被一点点磨蚀,阿原却依旧做着他的梦。所以当那天阿原看到他应聘音乐老师简历时,他们俩吵起来了。 阿原说他向生活低了头,他说阿原追着遥不可及的梦。 吵架的结果,阿原收拾行李去了北方,而他留在这里做了一个小小的音乐老师。其实阿原早就买好了去北方的车票,买了两张,阿原把另一张车票撕了,说反正你也用不到了。 大林想,也许阿原那时对他失望透了。 临走的时候,阿原说,他的梦想是他的乌托邦,可是它没有阶梯,他现在要去造一个阶梯。 大林当时还讽刺他傻。 “所以我说说现在吧。其实我有你的联系方式,但我还是选择了写信。 A市,真的很大,大到我觉得我像沙尘一样渺小。我像沙尘一样飘向北方,刚开始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毫无方向地乱闯,我当过酒吧驻唱,在琴行打过工,在KTV里做过服务员。这些事跟音乐相关,又不相关。我妈打了几通电话骂我傻子之后就再也不管我了。有时候我躺在A市的出租屋里,看着跟原来和你合租的小屋没有什么区别的天花板,我想过,是不是这辈子我都邂逅不了我的乌托邦了?我是不是太理想了?向生活低头好像能让所有人满意,除了我自己。” 这话倒是不错,大林想,做时音乐老师,亲戚们还都说他改邪归正了,可没人知道他多无聊多痛苦,一身的音乐才华无处施展,热情地向学生们讲音乐却没有几个人抬头听。他多痛苦啊,可是路是自己选的,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满意。 其实他很羡慕阿原还能保持初心。 “我不甘心,我想,如果没有舞台,哪怕面对空气,面对大马路,面对行人,我也要为我自己唱一次,不论结果如何。于是在一个傍晚,我在漫天星光下,在行人如织的街头,我为自己架好麦克风,那一次,我为自己而唱,去祭奠我的梦想。 也就是那一次,我遇到了我的伯乐,他刚刚创立娱乐公司,但没有人愿意去一个刚成立的小公司。据他说,他是在街上失意地走着,听到了我歌声里的不舍与不服输,才找到我。他签下了我。 很意外吧,在我追梦路上的拐角处,我与梦想邂逅。 后面的故事依旧很苦涩,但我更想告诉你的是结果。信封里应该还有东西,怎么选择看你自己,这一次,不要让我失望了。 ——阿原” 大林放下信纸,抖了抖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演唱会门票,还有一张车票。演唱会的主题是“乌托邦”。他在手机上搜索,这演唱会规模不大,翻出的水花也很小,但是,却是他和阿原向往了许久的梦想。 他看着床头边蒙了一层灰的吉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干脆闭着眼睛瘫在沙发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那份勇气。少年时的梦,已经被他封存在记忆里太久太久。 第二天,他把出租屋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擦拭着自己的吉他,床头柜上手机屏幕还显示这他跟校长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刚发出去的辞职信。 第三天,出租屋里关于他的一切东西,关于他们这几年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张车票和一张演唱会门票。 阿原啊,那个阶梯是通往你的乌托邦的,我怎么能登上去呢。 我要去追寻自己的桃花源。 “这是最后希望,回不去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