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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别 班级 姓名 指导老师 赛区
高中组 0 何雨洲 王彬全 四川
时间:2021-11-30 点击量:304 推荐量:0 评论数:
				

影子的联想

一提到影子,我总能想起我的妈妈。光投在两个人的身上,影子在后,总是一长和一短。不过时间带来的是我的成长,带去的是妈妈的青发,是童年的纯真与浪漫。 一 小时候,我的影子很短,妈妈的影子很长。 黄昏时分,夕阳斜照,我牵着妈妈的手,伴着温暖的光,踩着温柔的影,进入这梦乡。 妈妈曾经流产过一个孩子。妈妈说,如果不是他的死亡,那么我便不会来到这世上了。这恐怕也是我捡来的一条命吧。 妈妈的人生,其实过得很惨。她的故事啊,蕴在空中,像地上的鹅卵石,数也数不完。 那时我总爱牵妈妈的手。她的手细腻、暖和,像润进喉咙的香喷喷的蛋糕一样柔软。我一看到妈妈,便朝她拥去:“妈妈!”然后抱住妈妈的大腿,“要抱抱!”这时妈妈便撒下手来,用两只大手撑住我的下肢窝,轻轻一提,揽入怀中,一阵甜蜜的味道沁入鼻中。阳光洒下,地上是一颗强健的大树,怀里是一颗小巧的种子。是的,我就是树下那颗绿色的小种子,妈妈就是那颗强健的大树。 太阳光下的雏菊,脸庞都是红嘟嘟的。山风吹过,影子随风而动。 黄昏下,妈妈对我说:“孩子,你的这条命来的不容易,是妈妈拼命留下来的。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二 长大后,我的影子渐渐和妈妈的一样长。 也许是母爱给予我的阳光和水分太充足,也许是妈妈过得太过劳累,总之,曾经那颗稚嫩的种子已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和保护它的那颗大树齐肩而向上窜着。 我还是会偶尔牵着妈妈的手去散步,但妈妈的授信已没了过去那温度。妈妈已不再随微风起而笑,随落叶飘而哀,而是时常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我知道妈妈正逐渐老去,故乡的黄果树和妈妈一样,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逐渐老去。 十二岁生日的那天,父母将要远去。 吃过午饭,父母就即将启程。 微光缓缓泻下,给黄果树的树叶镀上一层灿烂的金光,风一吹,那金光就抖一抖,像在挥手,又像在挽留。我和姐姐们微笑着送他们上车,妈妈的眼中没了往日的疲惫,没了昔日离别的泪水。反而在这时多了几分轻松与惬意。 父母挥挥手,转身上车;我也挥挥手,转头离去。 十二岁的我,已不会随意哭闹;十二岁的我,已不会扭着母亲;十二岁的我,已开始独立。可就是这样独立的我,开始学会深夜蒙着被痛哭,开始学会将自己所有的难过收集起来,装进空洞的瓶子里,到了无人之处将其倾尽。 种子还在肆意地长着,但它没发现,它旁边的大树已开始落叶,大树的影子已开始无力而黯淡。 三 初三的我,影子已超过了妈妈的。 初二的时候,我的成绩急剧下滑,于是妈妈回家了。妈妈回家的时候,车站旁的黄果树正在抽新芽。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我想起我的存在。我是这宇宙中小小的一粒,连风与雨都算不上的小小的一粒;我是这地球上一个鲜活的生命,亿万人类中独一无二的生命;我是母亲的宝贝,是母亲的骄傲。我的存在,也同样有意义。 我想起那些永不回来的童年中,一天妈妈让我务必珍惜生命,保护好自己。我现在似乎懂得——生命来之不易。就算是影子,也有它存在的价值 初三的我叛逆,肆意妄为,妈妈正处于更年期,性格相冲的我们隔阂太深,无法沟通。她动不动就发脾气,我也时不时就板冷脸。 我时常赶作业到深夜,让妈妈不用陪。那天接近凌晨,她还没去睡,却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睡的香甜。灯光泻下,落在妈妈的脸上,映在木椅上的影子显得是那么的憔悴。那晚,我手紧握着笔,不争气地掉下了眼泪。 我终于敞开心扉,与母亲谈起了人生。 我说,人生像一列火车,缓缓的,长长的,但却颠簸得很。 妈妈说,人生像影子,先慢慢变长,又慢慢缩短。 上了高一后,妈妈知道我学习压力大,每周末都来找我出校散心, 有天下了雨,妈妈拿着伞,我发现这伞打着很不舒服。那天天很阴暗,街道旁的店牌的光穿过我们俩人的身体,照在地上,成了一长一短的影子。我回眸,望着身旁的妈妈,她也变得矮小而迟钝了。皱纹已爬上她原本光滑的脸庞,爬上她细嫩的手掌。 我接过妈妈手中的伞,又牵起了妈妈的手。她的手原来早已粗糙不堪。 影子是什么?是那年父母离去的背影,是那年映入手术台上母亲眼中的麻药,是那年矮小的母亲打着伞,身旁的女儿却发现母亲原来老了这么多。 影子源于光明,至于痛苦,终于现实。 从青丝到白发,母亲爱我的心不变。变的是那地上的影子。虽仍一长一短,但时光已去,母亲已老,我已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