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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别 班级 姓名 指导老师 赛区
初中组 0 王翔宇 高荣梅 《山东教育报》(中学生)
时间:2021-12-03 点击量:656 推荐量:0 评论数:
				

关于时光的想象

关于时光的想象 山东省淄博市淄江中学 八年级三班 王翔宇   我的学校新种了几棵梨树,因已是深秋,天气冷得厉害,树上光秃秃的,即没叶子,也没花,但凸显出它的笔直。这一切与他是如此相像,只可惜这梨花年年有,而我却再也见不到那位像梨树的姥爷了。我望着窗外的梨树,在语文课上出了神。 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姥爷曾是位极富有草木气息的人,长相中规中矩,不好算看但也绝不是难看。姥姥常说姥爷年轻时长得好,像院子里的梨花一样白净,只可惜没留下照片。 姥爷喜欢花,对花爱到骨子深处。在姥爷的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每天细心地照料这些花花草草,不曾懈怠。我也算沾了姥爷的光,得以天天欣赏这花。慢慢的,我也爱上了这些小家伙,整日地窝在花棚(姥爷用来种花的保温棚)里,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里。阳光透过泛黄的塑料纸,射进棚子,无论是何时,花棚里都如黄昏一般。里面花香弥漫,让人找不到出来的理由。 如今,姥爷已经走了,院子也搁置了许久,当我再去时,棚子已经拆了,花都枯死许久了,院子里唯一的活物就剩那棵梨树了,风吹着,几朵梨花迎着风落了下来。走着走着,一揣兜,笔掉了,便在院里翻找起来。许久许久,我竟在梨树下找到一只小沙漏。与其说是沙漏,更像是水平仪与沙漏的结合,外层是三个金属环,最里面则是个嵌着一个小拇指大小的沙漏,最外层的金属环上有类似发条的突起。我试着旋转这个突起,什么都没有发生,几番尝试后,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不知这是否证明了我是个麻瓜。 突然,一切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落在远处的钢笔飞回了我的口袋,落下的梨花同样以难以看清的速度飞回枝干上,眼前的一切渐渐失去了颜色,“噔”的一声后,世界只剩下了白茫茫和我。我感到害怕,不管什么,只想离开这里。我低头猛冲,这白并没有如我所预期的那样没有尽头,大概只有两三步,我便狠狠地撞在墙上。霎时,一石激起千波反,周围的世界如国画般渲染开,我顾不上头痛,忙看向四周,这土墙、花棚、一草一木都是那么似曾相识,回头看,梨树!这梨树化成什么样我都认得。这还是院子,我还是我,只是这梨树看不出时间对他的打磨,这土墙看不出风雨对它的消磨。“手中这莫非就是时间转换器,我莫非穿越了?”这么想着,一把掀开帘子,向屋内跑去,推开门,看日历,“1952年”。我急忙跑到街上,清一色的蓝衣服黑裤子。我被吓的呆住了,但转念一想,这不就像幻想主义英雄小说一样吗,主角穿越时空,改写历史。也许,这也是那样爽文的老套剧情呢。 想到这些,我也平静了许多。“闲着也是闲着。”我心想:“去四处转转吧。”便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街边商贩紧挨着,好不热闹。我竭力的挤进人群,踮起脚,才看到顶上挂着的大字“市花”。“什么怪名。”我这么说这着:“竟然叫市花。”挤在我身边的男人笑了。“这可不叫‘市花’”说话间夹杂着笑声。我转过头,打量着他。他中等个头,一米七左右的样子,大概二十岁,揣着一张报纸,手上沾满了泥,,脸却白净,依我看是帅的。“这叫‘花市’,字都是从右念的。”他说着:“自己一个人来?知道路吗?不知道的话我带你转转。”我第一次来,怕迷路也就答应了。 一路上,他转来转去,每个摊子都要看看,来回地在人群中穿梭。不一会,我便累的喘粗气。“停停停,歇一会。”我说着就要坐在路边。他急忙拿出报纸,垫在地上说:“着地上又冷又脏的,直接坐是要肚子痛的。”这句话我听过,但应该不会这么巧。这么多人中怎么会正好是他呢?一转头,他已坐在我边上,问我为什么来花市。“随便逛逛呗。你呢?”我反问道。他说:“别让花草在冬天冻着呗,去年已经冻死好几棵了,索性想买个保温棚。”我对保温棚自认为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自信地对说:“那你可找对人了,我对保温棚可在行了。”他笑了笑,又夸了我两句。我顿时就来劲了,说:哼!你还别不信,现在就走。”他答应着起身拾起地上的报纸,折了几下,有放回口袋里。 从正午走到黄昏,大半个市场都逛完了,我俩才找到一家买保温棚的店,一问价格,五块,一看预算,连一半都买不到。但我毕竟是穿越的,区区五块钱。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十元纸币,刚要大气地给店主,但一看纸币上的2019年,又默默地把钱收了回来。没办法,我俩只好放弃,在回去的路上我还安慰他:“没事,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不就几盆花吗。”他也只好苦笑。没走两步,我就看到一家建材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袋里闪过。我急忙对他说:“看来你锻炼不成了,买不起成品就自己造啊,保温棚不就是用竹竿撑着塑料布吗。前面就有卖塑料布。”他也不再把眉头皱成“入”字形,可以说是眉开眼笑。兴奋地对我说:对啊,自己造吗。前面就有卖的,咱们一起造!” 我买布,他砍竹。约定好在花市门口集合。我倒简单,可他回来时,背心已被汗浸湿,扛着一捆竹子跑来,脸上看不出一点疲惫。一路上,我们换着背竹子,我背一段,他背一段。路也简单,和上午来的方向一样。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俩才到家,在迈进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果然是我姥爷。他放下竹子,让我先去屋里坐下,便跑去厨房给我煮了碗面。来来回回一天也确实饿了,我狼吞虎咽地吃,不一会,一碗面就一点也不剩。吃完饭,我俩就开始搭保温棚,姥爷负责劈竹子,我则按照记忆搭出保温棚。一会也就达好了。他看着棚子,喜悦从眼中流出。近乎颤抖地说:太好了,你对保温棚还真有一手。这么高正好,我的小梨树也能过冬了。”这我才知道,原来保温棚最开始并非是给花的,而是为了保护梨树的。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有花,有树,有人,真让人不想回去。我索性就把时间转换器挂在梨树上,忘记它,永远地在这里生活。因为我没有回到原来的时间,姥爷也不再是我姥爷,而是成了我的挚友。时间也真是奇妙的东西,明明初中的四年是那样长,而在这里五十年转眼就过去,像梨花一样短暂。五十年里,他也有了孙子,是个喜欢窝在保温棚里看花的人,常常来看他。现在我的挚友走了,院子里的花以惊人的速度枯死,我努力弥补,也只护住一棵梨树。这梨树便成了我的唯一,垫张报纸,坐在梨树下,看着梨花,就这样一天。他的孙子啊,不知你还是否记得我,若记得,当你哪天经过院子时,一定要进来拍拍我的肩膀,拍重一点,轻了,我会以为是梨花落下。 “王翔宇!”是谁在叫我?“王翔宇!”谁?“现在是上课,别睡觉!”老师在讲台吼着。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啊。   指导教师:高荣梅